教官在我脸上扫了一眼,“宁琪琪,出列。”我向前走了一步,“绕操场跑一圈。”
“报告教官,能不能换别的。”
教官的眼珠子都快瞪到头顶,“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呢,还讨价还价?再不去加两圈。”
跑圈就跑圈,总比站着强。于是我深得乌龟真传,以龟速跑了一圈,“报告教官,我跑完了。”
估计我当时脸色有点难看,教官没有再为难我,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入列。”
该死的站军姿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我觉得这一个小时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由于刚刚跑了一圈,我站在那里,汗水流的地上一大片,头发和帽子像是黏在一起般,又闷又热。
“坚持,还剩八分钟。”教官的声音有点朦胧。
“还剩六分钟、、五点五分。”本来以为我可以,但在离结束还有五分钟时,突然感觉眼冒金星,手脚发凉,一下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学校医务室,迷迷糊糊看见一个穿迷彩服的高个男生,背上湿了一大片。看背影我以为是黄远,当他转过身时,我以为自己看错了。
“萧逸?怎么是你?”我从床上坐起。
“醒了?我和黄远送你过来的,他去叫医生了。”他递了瓶水给我,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我打开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之后我们就没说话,房间里陷入沉默。
没过多久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推门进来,帮我检查之后道:“低血糖,早上没吃东西吧?军训早上怎么能不吃东西呢。还有哪儿不舒服?”
我指指肚子,“肚子痛,不过休息下就好。”
可这阿姨倒好,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大声道:“不舒服就别硬撑,你不知道来例假不能剧烈运动啊?现在这小姑娘也真是。”
我淡淡扫了眼萧逸,也不觉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在不知不觉间我们总会告别当初的青涩。倒是萧逸,闻言便默默的走到门口。
中年医生叫住他,“小伙子,你等一下再走,她这情况得挂两瓶吊针。我一会儿还有点事,你帮我看会儿。”
于是,他又默默的走过来坐回原位。我一只手打着吊针,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对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不满,但就事论事,“萧逸,今天的事先谢谢你。”
“没关系,我也正好逃掉一上午训练,不用在那里挨骂晒太阳。”萧逸可能感觉到我的道谢没多少诚意,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