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云兮一直待在小七的房间未曾出来。梅湘云早早地回了屋,偏厅只剩下长瑄和从玉、向天,还有映雪四人。
“大哥,叶婉那儿查的怎么样了?”从玉觉得长瑄从清晨出门回来后,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但是又说不上来,谁叫他这位好哥哥隐藏的这么深。
“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不久之后,江湖上必定还会再掀起一场比唐家堡更加血雨腥风的惨案。”
近几年江湖上有不少门派都被离奇灭门,其原因都无疾而终。就连唐家堡都能够在一夜之间被血洗,而最终西越朝廷却已盗匪劫杀这样的荒唐理由了结此案,这就说明之前他与父亲的猜想都是正确的。
北漠和西越朝廷都在计划除尽江湖势力,现在看来,恐怕南楚也有此意。
“此话怎讲?”从玉怎么听着长瑄似乎话里有话,瞧着他的神色,仿佛有大事发生。
“三年前,逍遥宫曾驱逐过一位神司使,名叫贺兰厥。叶婉此次来南楚,就是来找他的。”
“难道这位神司使就是叶姐姐上次说要清理门户的那人?”映雪有些惊愕,那人怎么千里迢迢从北漠跑到南楚来了。
长瑄点头,“没错。她能在陵安来去自如,不露痕迹,就说明背后一定有人相助。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地位非比寻常。”
向天不解,“陵安基本上没有什么江湖势力,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和动机去帮一个江湖人?”
从玉接道:“除非这个人与神司使关系匪浅,要不是利用他,要不就是两人有共同的目的。”
他的话一语中的,长瑄应道:“昨日无心在城内查访时,无意中见到他从红叶小馆出来,一路跟踪他到丞相府的后院,之后便消失了踪影。”
从玉听完后,一挑眉,用半是吃惊的语气说道:“不会吧?这件事还扯上南楚朝廷了?”
长瑄没有答话,而是低着头,回想着叶婉跟他说的那番话,手指不自觉地落在搭在腿上的剑穗上,轻轻地触摸着上面的星铃。
“不过这个贺兰厥怎么会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南楚大街上,他难道不知道逍遥宫的人正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吗?”从玉望向他时,瞧着这一动作,便知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能让长瑄深思的事。幕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向天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当初城主让少主和他调查北漠、西越近年对江湖各大门派的态度,便已然觉得事情不对。
难不成他们真的想联手除掉江湖势力,收为己用?亦或连根拔除,一个不留?无论是哪一种,对他们来说都是绝对的噩耗。
“少主,血洗唐家堡和覆灭青竹门的凶手会不会是同一拨人?”
“应该不是。青竹门一派死因皆是身中剧毒,而唐家堡却是被利剑所屠,在杀人手法上大相径庭。但是这并不排除,幕后主使不是一人所为。”
长瑄仔细回想了这两件事发生之后出现的所有情况,他隐隐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有某种联系。贺兰厥不该这么早暴露自己的行迹,他来南楚如此匆忙,就说明其中定是出现什么差错。这一点他必须弄清楚,说不定会是扭转局面的大好机会。
“这么说,是有人想故意引发江湖内乱?”从玉正了神色,这样一想似乎很多事都能说清。
“难怪这几年老有大大小小的江湖门派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不是被遣散就是被灭门,弄得人心惶惶。”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只有查清贺兰厥来南楚的目的,我们才能有可能知道幕后主使和他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