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势灭敌，剑未至，人已亡。”

“第三剑：也是最难的一剑，有剑成心，心动剑至，讲究的是心，心狂和心静。”

一股疯狂的气机从老者身上散发而出，周边的空气在狂气下肆意切割，随后狂气逐渐消失，空间一片死寂，静，静得可怕，与刚刚的癫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铮～～”的一声，弹指之间，剑未动，石壁化为虚无。

“以心为剑，心所指，灭灵破魔。”

“好强。”哪怕知道眼前是灵识影像，对自己造成不了伤害，但是从第二剑开始，顾晨就感觉周身冰冷刺骨，灵魂都在颤栗，一切重归平静后，顾晨眉头紧锁，回味着刚才的惊天三剑。

灵禹斋，顾晨手中的玉石纹路渐渐出现，但是少了最初的连贯和圆润。

心不静，事难成。

那三剑，在顾晨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心魔在顾晨的内心深处滋养。

“欲速则不达。”司徒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心绪不宁的徒弟，他的焦躁，他的急迫，他的心魔，无一遗漏。

“灭灵破魔剑太难了，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为心魔了，人家的修行都是从基础开始，而顾晨一上手便是如此高级的灵技，看来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司徒禹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顾晨绝对会陷入癫狂之中。

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对于顾晨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而癫狂后带来的毁灭，战魂必将趁虚而入。

“对不起师傅，徒弟有些入魔了。”顾晨难为情的看着司徒禹，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妥，但是难以控制。

“什么是修行。”司徒禹笑着问道。

“修行即修心。”顾晨恭敬的回道。

“你这是当局者迷，既然明白修行即修心，不管剑，还是錾，不管灵技还是刻纹，不都在修心吗，修行之途大道三千，最终都是殊途同归。”司徒禹感觉自己给的提示已经十分明显了，再不能领悟他也没办法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便躺着竹椅上继续眯着眼睛。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顾晨的心似乎被推开了一扇窗，一丝明悟了然于胸，于是嘴角带着笑意，继续低头刻纹。

玉石上的纹路再次连贯而圆润，并且比之前多了一些灵韵，纹路看起来充满了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