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些船员们面色恐惧,将那些带来的牛羊礼物笼子一并推了出去,放到了巨龙的面前,然后退了回来。
巨龙看着那些装满了牛羊的笼子,一口将一只铁笼吞了下去,铁笼在巨龙的口中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是曲奇饼干一样,脖子上蠕动了一下,它张口。“抬起头来,注视着我的眼睛。”
唐宁抬起头,其余人也都跟着抬起头,比利好奇的观察着巨龙,几乎有二十米高度,鳞甲闪烁着光芒,如同钢铁一样坚硬,锋利的尖爪可以刺穿任何东西。
注视着年轻人,巨龙将脑袋伸到了唐宁的头顶,巨大的鼻孔抖动,闻着年轻人的气味,最后将脖子缩了回去,这时候已经有船员尿失禁。“年轻人,你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味,你的血液中拥有龙骑士血脉,是我们的朋友。”它的态度和蔼了很多。
“如您所察觉到的,我是一名龙骑士,来这里是想求助与您。”唐宁谦逊表达自己的来意。
“说吧,我可以答应最后的龙骑士一个请求。”巨龙给予这名年轻人足够的尊重,低着身子匍匐在地面上,脑袋与年轻人持平。
龙骑士是一个古老的种族,拥有龙骑士血脉的战士已经灭绝,而凯瑟塔的凯塔叔叔已经是最后一名龙骑士,现在他继承了凯塔叔叔的龙骑士血脉,自然是最后一名龙骑士。
唐宁单膝跪在地上。“巨龙的敌人,战争之王凯隆找到了继任者,他们正在肆虐大陆,意图再一次征服世界。”
巨龙首领的双眼立刻变得凌冽起来。“战争之王凯隆……”作为巨龙,对于这个名字太熟悉了,这里面有一段巨龙的耻辱,凯隆奴役了巨龙,让桀骜的巨龙们变成了被驱使的牲口,如同鸡鸭牛羊。
沉默一阵,它的声音阴森恐怖,双眼中透露出愤怒。“现在……他在哪里?”
“就在黑铁大陆上,与那些兽人作战,他即将击败兽人,占据黑铁大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够统治除了巨龙大陆之外的所有世界。”
“那些绿皮肤的家伙活该,我绝不会帮助他们。”巨龙愤怒吼道:“等到那些绿皮肤的家伙灭绝,我会出手。”
兽人与巨龙同样是敌人,它们之间发生过战争,巨龙曾经试图扩张,寻找新的食物,黑铁大陆成为他们的首要目标,兽人在领袖的带领下奋起反抗,用无数兽人的性命作为代价将巨龙赶出了黑铁大陆,但兽人领袖被杀死,风暴召唤者被巨龙带走,放在了巨龙谷。
不过后来鲜血氏族的兽人领袖历经艰险,偷偷渡过大海,找到了风暴召唤者,并带了回来,这件事情唐宁相当清楚。
“没有永远的敌人,殿下,比起兽人,您一定更恨战争之王,他才是真正的敌人,能够对您的家园产生威胁。”要说服这些巨龙出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相当有耐心。
“绝不,我已经相当有耐心,对于你们足够仁慈,如果你继续提出无理的条件,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们吞下去。”巨龙暴躁的摆动着脑袋,吐出微弱的龙焰,点燃地面上一些坚强的植被。
“如果说兽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向您致歉呢。”唐宁往后退了一步,躲避燃烧的火焰。
“道歉?那些绿皮肤的家伙才不会向巨龙道歉。”巨龙已经失去了耐心,变得焦躁不安,随时有可能发动攻击。
“不,我有办法让他们向您道歉,他们的领袖会这么做,甚至愿意用性命来向您道歉。”唐宁只能这么说。
巨龙沉默,片刻后转身飞离地面,洪亮的声音响彻天际。“我会考虑你们提出的请求,如果他们不向我道歉,我会让黑铁大陆置身于火海中。”
唐宁松了一口气,他说服了巨龙,不过现在他还得说服黑铁大陆的领袖阿鲁维克,让别人用生命道歉,同样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赛博坦带着赛琳娜离开了黄金海岸的新城市,前往布洛特城,他得将母亲的骨灰安葬在那里,那里有一株母亲亲手种下的橘子树,小时候在那颗橘子树下玩耍,还记得母亲的话。
“赛博坦,每个人都会离开,当我离开的时候,你应该将我葬在这里。”小时候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当长大成人之后才明白,生老病死没有人能够逃离,母亲也不例外,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回到家中,简单修理了一下橘子树,然后将母亲的骨灰洒在了橘子树下面,一旁的赛琳娜看着这一切,好奇问道:“为什么要将奶奶葬在这里?”
抚摸着女孩的秀发,赛博坦温柔说道:“每个人都会离开,但我不会,至少事业未完成前不会。”
回到家中,看着那些熟悉的物品,赛博坦打算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出门租上一匹马,赛博坦带着赛琳娜出发。
两道身影注视着黑夜中离去的圣骑士。“他离开布洛特城,我们得快点告诉教皇陛下才行。”
“你继续跟着,我去汇报。”两人分工相当明确,有人追了上去。
看着躺在怀中睡觉的赛琳娜,赛博坦抓着缰绳,让马匹慢慢踱步,从一开始他就感受到了有人跟踪,只不过他得想办法让赛琳娜睡着,不想让这位女孩看见恐怖的画面。
到了一处小镇上,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将沉睡的赛琳娜安顿好,他离开了小旅馆,独自一人走向荒野,总得给对方创造动手的机会,而且黑夜能够避人耳目,到了一处荒芜的农场中他停了下来。
“出来吧,你跟了我一路,一定是想跟我说点什么。”回头望着后方荒芜农场中晃动的杂草。
依旧没有回应,他走了过去,杂草晃动的更加剧烈,赛博坦用圣剑拨开草丛,看到了快速窜动的身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绕到了正前方挡住了对方逃跑的路线。“抬起头,像个男人一样。”
草丛中的身影站了起来,身上只剩下内衣,他脱去了教廷的服侍,有些尴尬摸着脑袋。“抱歉,我只是来这里嘘嘘而已,打扰您我很抱歉,现在我得回去继续睡觉了。”他若无其事的从旁边想要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