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这样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李峰,因为枯荣候的情报玉唐国第一,以李峰的人脉,想要找出线索一点都不难,可惜李峰如今在通过多宝宗的入门考核,聂甄根本找不到他,只能去赤松城找赤松侯唐天了。
其实聂甄并不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只要他向叶干事禀明此事,叶干事也会全力助他的。
耿耿有心快点找到聂小琪,不用聂甄催促,不顾伤势连夜飞奔,从傍晚时分出发,一晚上就赶到了赤松城。
聂甄找赤松侯主要是两个意思,一个是想知道,自己姐姐这件事情是否是赤松侯府的人所为,聂甄认为唐天肯定是不会对付自己的,他这点进退还是知道的,但侯府会否有人背着他对聂小琪下手就不知道了,毕竟聂小琪平日里除了归燕城外,也不会去什么地方,更不会得罪什么人,说起来最大仇怨的,恐怕就是唐天那女儿了。
另外,就算此事与赤松侯府上下无关,聂甄认识的人里,权势最大消息最多的,也就唐天了,他也只能来找唐天。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聂甄来到赤松城后,直接冲到赤松侯府,门口的两名侍卫连忙喝道。
“我是聂甄,特来找赤松侯。”聂甄心情不是特别好,又有些急迫,所以语气也不是很客气。
那侍卫见聂甄气度不凡,不太像是寻常人,连忙进府禀报赤松侯唐天。
唐天此时正好处理好一些琐事,打算休息片刻定定神,谁知没几分钟就被侍卫打扰。
“究竟何事?不知道侯爷休息了么?让那人等着,过会儿侯爷再见不迟,这么不懂规矩的人,这年头还真少见啊。”唐天屋外的侍卫知道唐天这时候不见客,立马喝骂道。
唐天也有唐天的规矩,某些时间段是不会见客的,谁都不例外,来拜访的人无一不知这个规矩,这段时间来的人,那就一定是不懂规矩的凡夫俗子,其实不见也罢。
“额……小人知道了……”那看守门外的侍卫尴尬的一笑,就要告退去打发那少年。
这时候,唐天鬼使神差地在屋内问了一句:“门外那人可留了姓名?”
唐天几十年来都没有人坏了他的规矩,而多宝宗的人或者玉唐国皇室那边,都是他主动去拜见的,自然不存在他的规矩的问题,所以他有些好奇,究竟是谁这种时候来拜访他,当然,这也就随口一问,唐天并不准备为了些闲杂人等破例。
“那人有留姓名,好像是叫……聂什么来着……”那侍卫回忆了一下,因为聂甄说的急,他也没全听清楚,就听了个姓。
紧接着,那侍卫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永远淡定的赤松侯唐天,突然从屋内冲了出来,对,是冲了出来,然后化为一道风,就朝府门外冲了出去,一点都不像见惯大世面的赤松侯,反而像个毛头小子。
“这……这少年究竟是什么大人物……能让侯爷这样?”两个侍卫面面而觑。
聂甄在与李峰等人道别后,便快马加鞭返回归燕城了,毕竟离家也有一个多月,也想早日见到家里人。
一路上聂甄畅通无阻,也没有碰到什么麻烦事,倒是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打听到聂甄的身份,知道他路过,已经赶过来拍马屁了。
聂甄赶了十几日的路,总算是赶在入夜前到了归燕城,正想回聂氏大宅,在门口却停止了步伐。
“嗯?”聂甄的灵识感觉到,聂家大宅气氛极度不对,似乎隐隐有血腥味,聂氏本来封王封侯,气势应该扶摇直上才对,怎么会显得如此沉寂,更关键的是,本来应该在门外站岗的侍卫也都不在了,聂府紧闭大门,这实在是不寻常。
“不好!肯定是出事了!”聂甄心中大叫不好,也不叩门,直接冲了进去。
“少族长,是少族长回来了!”
“少族长!你快去看看族长吧……他……”
聂甄看着聂府内一个个熟悉的面容,他们有的身上还带着伤,有的则披头散发。
又看了看聂氏府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还有一些聂氏府兵在搬运尸体。
“父亲!”聂甄无暇去安抚府内人心,灵识一搜索,就找到了坐在后院的聂庄,连忙赶了过去。
“小甄?!”
“吁!”
聂庄和聂庄身旁的耿耿同时看到了聂甄,聂甄这回发现,自己的父亲此刻脸色惨白,气息不稳似乎受到了严重的内伤,而耿耿相对好一些,至少没受内伤,但身上也有数处刀伤,就像是经历过什么剧烈的战斗。
“父亲,耿耿!怎么回事?!”聂甄冲上前,在询问的同时,也从怀里掏出好几个瓷瓶,将丹药分给聂庄和耿耿,另外再用一些外用止血的药敷在耿耿身上。
聂庄痛苦地摇了摇头,对聂甄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来人究竟是谁,我只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你姐姐。”
“姐姐?!”聂甄确实发现自己的姐姐并不在府内,他本来还以为聂小琪是去聂氏别的产业那边收拾残局的,听聂庄这话的意思,似乎聂小琪出事情了。
“没错,就在前几日,你试炼大会的成绩传回了归燕城,我们一家都很高兴,又过了两日,聂氏封王封侯的消息也都传了回来,整个归燕城都在庆祝,不过我们聂府倒是没有大操大办,你姐姐说等你回来再办,直到昨天晚上……”
“就在昨晚上,聂府突然遭到一群蒙面高手的袭击,来者虽然人数不多,只有数十人的,但个个都是高手,我聂氏本来根基就弱,更何况对方的实力原本就超过我们,外加措手不及,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我也被打伤了,耿耿为了保护小琪,也被人伤到,好在对方的目标似乎只是掳走你的姐姐,不然恐怕我聂家满门都会被斩尽杀绝……”聂庄越说越是惭愧,自己居然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儿,别的不说,光是想想自己死去的夫人他都觉得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