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听老夫人一说,觉得这老夫人也是个有打算的人,余氏几个兄弟大小俱争,这位子分给二人,倒可以免于大家的一时心里不公平。她用余光看了看余休亦和余成墨两人的脸色,没想到余休亦竟是一脸受宠若惊,余成墨则是一脸焦灼。
这时候余成墨站了起来,他鞠了一躬:“祖母,孙儿谢过祖母的信任。可是祖母知道,孙儿一心致学,对祠堂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大哥向来对祠堂之事了然于心,帮着祖母也是得力。如果孙儿在旁,反倒还帮了倒忙……”
余老爷跟着开了口:“母亲,族长之位一直由族中德高望重之人来当,若此时换为两人,倒有些失了规矩。可要,再考虑一番?”
余成墨又接道:“孙儿一直谨记祖训,唯不敢怠慢,不敢逾越。大哥为尊,孙儿万不敢接下这位子了。祖母若是执意如此,孙儿只能离开家中,去书院待着了……”
老夫人一时语结,眉皱了起来。
余莫卿倒看得出,显然老夫人不想余休亦一人独大,若只有余休亦一人接管祠堂,大儿子一家定会为虎作伥,知子莫若母,她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百年后自家兄弟还在争斗,才做此决定,可是余成墨不应,她又有什么办法。老夫人求救般向余老爷投去目光。
余老爷思索一番,说:“这样想来,我们也不好逼着小三子了。母亲,要不就让小三子在旁协助吧。就再添个副族长的称号,免得旁人不信服。只是,这祠堂之事就得休亦一人忙活了。”
老夫人也不好再劝余成墨,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余休亦这才起身,谢道:“孙儿谢过祖母,孙儿定会全心全力掌管好祠堂之事的。祖母也不必担心孙儿操劳,三弟向来与我亲近,总会帮衬着的。再说,父亲常说不能一家独大,祖母放心,孙儿自不会仗势压着别人,让族人信服孙儿的能力。”
余成墨也附和道:“祖母放心,孙儿定会协助好大哥的。”
听了这话,老夫人又重新散开了笑,觉得这孙儿们应了她心中所想,祠堂才能长留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