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纷纷从位子上起来,跪拜了起来,嘴里都在替贾湖求情。
宋幕看着厅堂里的场景,俊朗脸庞上逐渐渗出点点滴滴的汗水,他将手心狠狠攥紧,硬着头皮走近永夜,连忙赔礼道:“宋某在此给庄主赔罪!贾湖向来口无遮拦,这点宋某已然提醒多次,可他就不悔改,如今冒犯了庄主,实乃宋某罪过!可贾湖如今已是这幅模样,还请庄主大人有大量,饶了贾湖一命吧!让下人们带他去救治一番,免得落了病根……”
永夜清冷的脸上只是淡淡一笑:“宋大人是朝廷知府,贾公子是商人百姓,宋大人这番为贾公子求情,求的到底是什么情?”
余莫卿立马又从刚才的心烦意乱里分离,抽身进了这两人的对话。
很明显,宋幕被这话给咽住了,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他自然明白官商不能为奸,若被发现定以国律处置,可是他虽有太子撑腰,但如此情形,永夜才是厅堂里最大的人物,如有人再行不尊,那么下场就是贾湖的模样。
看到贾湖满嘴鲜血的模样,余莫卿又想到刚才连硕的剑法,那速度之快,竟和她跟着连硕练武时候完全两样!永夜教她时也只是专挑快狠准的招式,连硕教她时模样却很是认真,不像落下过什么没教的,可为何和当初跟着他学的时候意境完全不一样呢?难道是教她之时,连硕也有所隐瞒?她向来对他人武功的判断生疏,只是知晓其是否拥有,可如今只见她连连硕一半也不及,更别提永夜了,再说永夜还渡过她三成的内力,她怎么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提高?反而见了今日连硕的身法,顿觉自己是白学了这么多天?届时她要如何和永夜过招呀?
她又转身看向妖孽身旁,发现连硕早已不见。她蹙眉,这连硕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就在她郁闷当头,宋幕假意镇定,继续回道:“庄主实在误会,宋某自然是以朋友的身份替贾湖求情了……既然贾湖已经不能再出口狂言,还请庄主看在宋某面子上饶了贾湖一命……”宋幕低头哈腰的姿态着实不符他那张三分邪气的脸庞,刚才还逐渐膨胀的心现在好似一个折翼的小鸟怦然落地。
“宋大人怕是误会了,在下只说作罚,也没说是要贾公子的命啊,在下何时取过他人的性命?宋大人不必担心,这一根舌头也不过让贾公子长长记性,也让众人对第一庄的地位有个重新的审视。再说,第一庄向来不喜欠别人什么,这舌头断了也可以再接回去,不过是费了些时间,但只要贾公子相信第一庄的实力,这一点还是不难的……贾公子不过是去几分血量罢了,这并无大碍,宋大人也不必再为贾公子担忧……”永夜收了刚才的冷然,又挂着柔笑,缓缓说道,“在下和夫人都累了,宋大人可否带我们去房里休息了?”说着将余莫卿搂的更紧,准备带她离开。
宋幕听了话后立马反应过来:“是是,贾公子没事就好……好好,庄主和夫人累了……房间自然早就安排好了,小官立马差下人领庄主和夫人过去。来人!”说着招呼来一个下人带着永夜和余莫卿出了厅堂。
贾湖早就被断舌之痛折磨的神志不清,晕晕乎乎地被几个下人抬走了。,一时间没有人敢再多话,在场其他的人只是低着头拘谨相围,无法从刚才的惊愕中恢复。
看着永夜和余莫卿离开了厅堂,宋幕才松了口气,回头再次看向一片狼藉的厅堂,眼里晕染一层怒气,又招呼来一个人,附耳一番,便转身离去。
永夜和余莫卿跟着一个下人进了一个奢华厢房,那下人便行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