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准备好了一些黄忠将军的贺礼,我和黄笑代表我们巴陵送到长沙去祝寿。而黄笑也应该回家去看看了。
风翼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反正他的百人队也不需要改变,还是按照原来的训练继续下去就可以了,这些自然有李默大哥安排。
自长沙城回来之后,我便一心扑到兵器坊,关注兵器的打造。
到的时候,张师傅正在吩咐张青从一个窑洞里搬出一个陶坛子,也就西瓜大小,可看起来似乎重量不轻。
这个窑洞是数月前,张师傅要求让风翼帮他建造的,当时风翼还有些奇怪,张师傅是个铁匠,难道想改行烧陶器?可风翼也不便多问,因为这些匠人都有一些很奇怪的规矩,自己的手艺向来保密的很,说不定他建造窑洞是想在里面更加保密也说不定。
现在看见张青从里面搬出陶坛,风翼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师傅真的改行去烧陶器了!
张师傅见风翼疑惑的目光,嘿嘿一笑,让风翼跟着去铁匠屋,在那里,他让张青把陶坛打破,结果里面出现一块有许多蜂巢状孔洞的黑色铁块来。
张师傅将蜂窝铁拿出来,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又仔细察看了一遍,笑道:“火候刚好!”
风翼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制铁的一种方法。这和大汉现在普遍使用的炒钢法有很大的不同。
张师傅乐道:“这种方法是我祖上西行身毒的时候学来的,将竹叶、木炭、铁粉、药草共一十二样按照分量比例混合之后放在陶坛里封口,在窑里低温烧上七天七夜,便会得到这种类似蜂窝状的上好铁块,之后再用低温锻打,打造出来的兵器会有一种自然的花纹。其坚韧和锋利程度更胜普通钢刀。”
风翼大喜,更加锋利的兵器在战场上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许多时候风翼就是用自己的宝刀将敌人连人带刀一起斩断的。
于是,风翼让他赶紧大量打造。
张师傅有些为难道:“这种铁制造非常不易,各种材料的配比,如果稍有差错就会失败。而且一坛要烧上七天,接着还要打造,因为此铁硬度比一般的铁要强,所以花费的时间也更长。因此,打造这样的一把刀,从配料开始到铁刀造成,估计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一把刀就需要半个月的时间?那几百人的刀要打造到什么时候?
风翼为难道:“时间太长了!兵器坊里其他人不能也帮你一块打造吗?”
张师傅道:“打造倒是可以,一些手艺较好的还可以用。可是这个蜂窝铁的配方和烧制,必须我们父子两个亲自来才行。这是家传秘法,恕老汉不能外传!”
风翼点了点头。这是匠人们千百年来吃饭的手艺,也有这个秘法不传外的传统,也不能强求。
风翼又思考了一会儿,道:“不如这样,张师傅和张青你们两个就专门负责烧制这种蜂窝铁。所需的陶罐我自然会找人给你们供应,要多少有多少!所需的铁粉、各种药材,竹叶,你们说出来,我让军中全力给你们提供。这个窑洞我要把它拆了,再在巴陵的山岭中专门建造一个更加巨大的窑洞,派兵驻守。委屈你们两位去那里专心烧制。一窑烧好之后,我会让人运回城中打造兵器,你们两个在那里继续烧制第二窑。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委屈你们两位了!”
张师傅和张青笑道:“风将军说那里话,我们两个一辈子对您感恩戴德,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张青也附和。
风翼点了点头,道:“在窑洞和材料没有准备好之前,我想让张师傅先将这块铁打造成一把斩马刀。同时也从各个铁匠中安排一些人来学习,将来好打造兵器。”
张师傅爽快道:“风将军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三天后请来看刀样!”
三天后,风翼带着李默大哥、阿四、徐悠他们一帮将领都来观看。到了那里,张师傅激动的给风翼拿出刀样。四尺长的刀身,宽有七寸,厚有三寸。刀背笔直,刀头略尖。狼头吞口;刀把一尺,中空,看来是准备将来安装木柄用的。还没有开刃,但是足有三寸宽的刃部斜带,还是让人可以感觉出它的恐怖。更称奇的是,刀身上真的有流线型的青色花纹,像是水流在缓缓流过。
众人看到刀上的花纹,都不禁摸一摸,发现这果然是刀身自然而成的,不禁又是一番赞叹。
风翼想试一下它的坚硬程度,便找来一把普通的环手刀,用力向刀身砍去,一阵火花之后,斩马刀上只有一些细小的划痕,而环手刀的刃部却损坏的很严重,这还是在斩马刀没有开刃的情况下。
风翼心中暗喜,这把刀要是开了刃,又装上木柄,不知道威力会如何?
两天后,虽然心里也有所准备,但斩马刀成型开刃之后,给风翼的惊奇依然很大。
一柄鹅蛋粗细的三尺枣木柄和刀身连在一起,狼头吞口,刀把部分一尺长是铁身,二尺长是用白色的麻布条均匀细致缠绕,可以吸汗防止手滑,刀把末端用铜皮包裹。整把刀立地七尺,重有十二斤七两,比起苏烈的重型斩马刀要轻上许多,也更适合普通士兵们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