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议事厅,看到上座两个年轻人,一个全身铁铠披挂的正是黄其,他身边那个一身儒服内衬紧身铁甲的便是长沙太守刘磐。
刘磐年纪和黄其差不多,据说是刺史刘表对这个侄儿非常信任。听黄其说,他们二人好像还拜在同一名士门下学习治国之道数载,交情很深,这也是黄忠将军派黄其回还的一个重要原因。
风翼借着灯光打量他,以前在金秋比武大会上见过此人,虽然最后败给了魏延的搏命打法,但一年不见,此人目光更加沉稳,如果不是身上的儒服,他将更像一员武将而非文士。
拜见过两人之后,风翼在末位坐下。用眼打量其他人。
紧紧挨着黄其将军和刘太守坐的是两个身体早已发福的中年人,从身上的华丽锦服可以看出他们家境的富裕。
再往下是一个浑身铁甲的黑大汉,茂密的黑胡须盖住了脸,在灯光下看不出什么样貌。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金色鱼鳞铠的青年,在灯光下脸色红红,样貌却也清秀。在风翼旁边的是个中年人,身材瘦小,三绺稀疏的胡须,他总是抚须微笑,可当他端起酒杯仰头喝下时,眉头总是不经意间的皱一皱。
会议还没有开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因为在靠近两个发福中年的身边还有一个空位。
正想间,一阵铁甲叶互相碰撞的“哗哗”声想起,一个沉重的脚步身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个全身铁叶甲的将军走了进来,风翼一看,正是枪兵营的许挥将军。
许挥将军客气了几句后,会议开始,黄其将军首先将众人逐一做了介绍。
那两个发福的中年人果然是刘、韩两家的推荐的年轻才俊。年轻才俊吗?风翼看了看他们的胡须和腆着的凸肚没有多言语。
那个浑身铁甲、茂密胡须的黑大汉,乃是零陵校尉邢道荣。
那个身穿金色鱼鳞铠,脸色微红的清秀青年,乃是桂阳校尉陈应。
那个身材瘦小,三绺稀疏的胡须的中年人,乃是武陵校尉巩志。
黄其也介绍了一下风翼,巴陵驻军校尉。众人对他也是一番行礼。这便算是认识了。
之后讲述了现在的困境,希望大家精诚团结,共保长沙什么的套话。
刘磐太守道:“局势危机,我等也不必客套,城中军事一切由黄将军做主,内政和后勤事务我来打理!”
刘太守说的很实在,也很庄重,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称呼黄其将军为贤弟,大家自然也看的出来。
黄其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来安排军务。”
黄其又对那两个身体发福的中年人道:“刘传、韩玄何在?”
两人很不习惯的拱了拱手。
黄其道:“你们二人组建的预备军情况如何?”
二人互望一眼,其中一个道:“已经招募城内青壮五千人,随时可以上城。”
黄其看了看刘磐太守,接道:“既然已经成军,那么这些人正式划归我长沙军列,定刘传、韩玄二人为校尉,归刘磐统领。你们可愿意?”
二人闻听大喜。预备军划归正式军列,那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出了力,死了人,结果仗一打完部队就得解散,好处一点没有。这样一支完全由长沙当地人组成的军队,他们二人又是校尉,那么里面的军侯、百人长等等官职岂非都由他们说了算,也就是说这是一支真正他们自己人的部队。二人赶紧领命。
许挥他们这些将领对此有意无意的都撇了撇嘴,这样两个人带的新兵部队能干什么?还不跟废物一样。
黄其也不在乎他们的眼神,继续下令道:“北门历来是主攻方向,敌人从江中上岸,北门更是重要,许挥将军听令!”
许挥站起听令。
黄其道:“北门重地交由许挥将军把守,下属三千枪兵,另配发弓一千张,箭十万支。预备军两千人。一定要确保北门不失。”
许挥躬身道:“诺!”领了令牌退回原地坐下。
黄其接道:“东门地势平坦,方便对手军队展开,位置重要,不可疏忽,零陵校尉邢道荣、桂阳校尉陈应、武陵校尉巩志听令!”
他们三人站起拱手。
黄其道:“命三方人员三千人驻守东门,另配发弓一千张,箭五万支,预备军两千人。我会亲自在东门压阵。”
三人领命。
黄其又看了看风翼,道:“巴陵校尉风翼听令,命你部三千人驻守南门,不得有失。南门看似无事,实则暗藏玄机,甚至会成为整场战斗的胜负关键,风校尉行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风翼躬身领命。
黄其又道:“西门属水门,应当无事,但敌方前来的是水军,刘太守可派一千预备军到西门驻扎,以防有变。刘传、韩玄二位校尉可在西门驻守。”
二人领命。
刚刚组建的五千预备军就这样被瓜分的一干二净,刘、韩二人有些不甘心,可真让他们自己领兵上城打仗,他们还真有点不敢,于是也乐的守卫几乎不可能发生战事的西面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