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目光睿智,善辩人心,不知在爱卿看来,那丫头如何?”齐文帝只问如何,并未问哪方面如何。
阮丞相若有所感的看向齐文帝,斟酌了片刻,便道:“那个丫头古灵精怪,讨人欢喜,且小小年纪便聪慧过人,的确十分难得。”
齐文帝笑着点了点头,“看来爱卿挺喜欢那丫头啊,爱卿光顾着说她的好处,不妨也说说她的坏处。”
“嘶”这就有点为难了。
阮丞相很喜欢宁薇这个后辈,从未想过她有什么不好。
他细细思索了一番,倒还真是想出了一样。
阮丞相忍不住笑着说道:“要说她的坏处,还真是有一样。”
“哦?是什么?”齐文帝目光中透着丝丝好奇。
作为一国天子,能让他好奇之事少之又少。没曾想,一个小小的宁薇,竟然也会让他好奇心大盛,真是怪哉,怪哉啊!
“那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市侩,做生意更是奸猾无比,当真令人觉着可恨。”阮丞相明明在说宁薇的坏处,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
“哈哈哈…”齐文帝听到这话,再次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许久未曾停歇。
……
齐玄宸主持完祭天大典,便收到了宁薇的字条。
一张小小的字条之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迹工整秀气,漂亮非常。
看着字条上不厌其烦的叮嘱之词,齐玄宸笑得像个五岁孩童。
他捧着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脑海里想着宁薇书写这张字条时的模样,喃喃自语道:“宁六,爷很快就回去了,你要乖乖的等着爷。”
只是几日未见,他想宁薇已经想得抓心挠肺。
他暗自做下决定,日后外出之时,定要想方设法将宁薇带在身边才行。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句话,齐玄宸一直都清楚它的含义,如今却是真正的体会到了这种磨人的感觉。
他吩咐下人赶紧收拾行装,尽快安排回京之事。
身未动,心却已经先行!
好不容易祭天大典忙完,宁浩焱刚在踏上躺下,齐玄宸便派人过来,通知他快些收拾行装。
宁浩焱忍不住嘀咕道:“怎么像个急着回娘家的妇人一般!”
不知齐玄宸听到他未来大舅哥此言,会是何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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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宁薇冷笑了一声,看向夏氏淡淡的开口说道:“你陷害不成,反倒是还有脸反咬一口,真是让人长见识了。我祖母为何要诬陷于你?因为你当年置名声于不顾,使手段嫁入侯府么?”
“你想得太多了,祖父从头至尾都没有将你当作过正室,甚至根本不希望有你存在,生死都不想见到你这张丑恶的嘴脸。”
她停顿了片刻,看着夏氏淡淡一笑。
“我父亲乃是京城父母官,受民众爱戴;我母亲出自书香门第,才貌双全;我二叔乃是育人子弟的学士,德重恩弘;我大哥乃新科状元,满腹经纶;二哥少年英豪,一身武艺。”
“我宁家一门,出了三个金榜题名的状元老爷,日后还要出一位征战四方的沙场英雄。”
“我宁家兄弟姐妹众多,且个个不凡,家人和乐,阖府安康,共享富贵。”
“试问你有什么值得我们算计的?”
“呵”
“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们侯府名声败坏,宁二小姐曾用弓弦杀人,心思毒辣,又与姐夫勾搭成奸,人尽皆知。”
“你自身恶毒阴狠,为除去我宁家,不惜从瘟疫之地抓来病鼠,想要投放在锦州,置锦州数万百姓的生命于不顾,你这样的人与恶鬼无异,毫无人性,迟早报应加身,永堕地狱!”
宁薇字字铿锵,句句有理,毫不留情的话语似万箭齐发般朝夏氏攻来,堵得夏氏哑口无言,心中呕血。
宁薇清脆悦耳的声音停住之后,围观之人纷纷议论开来。
从细弱蚊蝇到反盈天沸,一发不可收拾。
夏氏兵败如山倒,自知无力回天,瘫倒在椅子上,再次昏迷过去,也不知是真是假。
宁薇冷笑了一声,任由她随意,反正除非她去死,该承受的她躲不掉也跑不了。
夏氏有诰命在身,没有皇上或皇后的旨意,裴侍郎不敢动她。
今日此案在宁薇的预料之中不了了之。
但是她知道此事还未完,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深思的阮丞相,宁薇笑得格外舒畅。
阮丞相全程目睹今日的一切,虽从未开口,心中却已然有了打算。
而一旁同样沉默的齐玄宇,则第一次真正认识到了宁薇的厉害之处。
他目光微闪,心中暗暗想到:想必前几日鼠疫源头的说法流出,也是这位宁六小姐的手笔吧,这个女子实在睿智非常,与她为敌风险实在太大!
宁薇往南夜方向扫了一眼,看到他一脸满不在乎,便放下心来,随宁家人开开心心回府了。
而阮丞相出了刑部衙门,直接上了马车,让车夫赶着马车往皇宫方向而去。
……
齐文帝听到太监的禀报,立刻在御书房召见了阮丞相。
阮丞相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齐文帝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