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跃蒙圈,“啥?”
“出去!”
赵政闭眼,再也不说话。
“公孙?”
赵跃气疯了,张牙舞爪在他身侧比划了一番,然后乖乖地爬出浴桶,然后恭恭敬敬行了礼,“公孙,小赵就在门口候着,有事叫小赵。”
赵跃关了门,像只落汤鸡全身湿了个透彻,她摸摸自己的脑袋,发现那处已经变得滚烫,然后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地上。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回自己小榻之上身子底下软软的,而赵政正端正跪坐在案前饮茶,像极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
赵政见她醒了,闭着眼抿了口茶悠悠道,“日后,你便一直跟着我。”
赵跃抱着昏沉沉的脑袋爬起来,心中的凭什么之类的话语到了嘴边竟然憋成了,“是,公孙。”
赵跃担心自己活不过今晚,只好口是心非昧着良心答应了。等她出了赵宫,一定溜掉,绝不会再跟着他了。想到这里,赵跃拖着沉沉的小身体,跑到赵政旁边,端茶倒水,点头哈腰,“公孙,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秦国呀?”
赵政翘起眼瞧她,“小赵,这么想去秦国?”
鬼才想跟着去,她一定要趁机跑,什么秦史,什么论文,什么人生巅峰都比不过小命要紧。
赵跃扯过一个二傻子般的笑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听说秦宫比赵宫大多了,小赵想去看看秦宫到底有多大。”
“不要妄想着逃,若是抓回来死罪。”赵政端起茶碗缓缓的在那处晃动,嘴角微微勾起,“我只是考验小赵一回,毕竟是小赵先闯的祸端,本该受罚。”
赵跃捂着嘴巴,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赵迁的事?不对,遇到赵迁时,只有她一人才对。
赵政含了一口稳水,细细的咽下,“是赵迁自己说的,我没有因此交出你,他便借嬴枝的手毁了我。”
赵跃抹了一把脑门的汗,“公孙,小赵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赵政抬眸,握紧茶碗,指尖泛白,“起先,我便怀疑过,你是他们安插在我身边企图跟我回秦的细作。没有人能想到六岁的幼女会是细作,但是你的破绽太多,若不是看到那处胎记是真的,以我的判断,你不是赵跃的可能性是九成。”
虽说赵政的直觉很准,但赵跃似乎关注错了重点,“那还有一成呢?”
赵政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闷声道,“一样的蠢。”
赵跃抬抬屁股,发觉自己正一屁股坐在赵政左边垂下的宽大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