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丹!”赵政瞧着门口的人,只唤了声,然后对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可过火。
赵跃一脸蒙圈,阿丹、阿丹难道是燕丹?赵跃小心翼翼道,“燕国人吗?”
那人解了刀剑,让侍从退出去守着,然后自己大步流星跨进赵政的内室,已经稍稍变得宽大的手掌揉着她的脑袋,然后带着挟制的意味,一同将她带进来,一副很熟的样子,笑的很欠扁,“一年不见,丫儿莫不是已经忘了丹哥哥?”
她的发型啊!
赵跃挣开那只手,谁知燕丹突然放了手,赵跃用猛了力气,一下子往赵政那处栽去。
按着往常,赵政该退一步,任她摔死。赵跃爬起来,抬眼才发觉他竟接住了自己,方才那只被禁锢的手腕正在他手中。短时的相接,赵跃发觉他的手,异常的暖,与寻常似火的男孩子没什么分别。
若不是她还是个牙没长齐的幼女,外边也没一个女孩子相,这情形大概会看去了的人脸红心跳。
赵跃在赵政搀扶下,重又站稳,可是她心底明白,怕是又作了一场戏。因为她分明感觉到,赵政在她方才的抓痕处摸索了片刻,虽只有一小会儿,却让赵跃心底生寒:连这个细节也不放过,只为了看清燕丹的实力么?
燕丹手中落了空,惊奇地靠近赵政问道,“这丫头是失忆了,还是转性了?原先讨厌的可是你,现今怎么觉得似乎讨厌我多一些了?”
赵政因燕丹的到来原本阴郁的心情缓和了些,瞧了瞧身侧气鼓鼓的赵跃,竟然好心的为她说起话来,“前些日子脑子发热,坏了。”
赵跃琢磨了一下,这似乎是在骂她,可是谁让她怂呢
赵跃一脸乖巧,端着一侧的茶壶给赵政满上,然后咬牙切齿中,“公孙,小赵只是忘了些事。”
一股子郎情妾意的气息迎面扑来,让燕丹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燕丹揉了揉眼睛,看着赵跃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先前还打过一架,现今是和好了?”
赵跃突地想起第一次见赵政时,他脸上的五指印,摸摸鼻子,干咳了一声。
燕丹的地位比赵政好出许多,在赵政面前俨然是个好哥哥的形象,可是这好哥哥最后因为害怕赵政,吓得逃回燕国做起请刺客刺杀赵政的勾当。
他们二人多少有几分同病相怜,同在赵国为质,互相帮衬总归是有的,加之燕丹也算是个有点见识的,赵政“喜爱”与有些本事的人打交道。虽说赵政一直不说话,静静听着燕丹高谈阔论,可在他脸上依旧跟着那些话时不时露出些笑意。
笑意,靠!
赵跃气的直跳脚,凭什么别人都能受到天堂般的礼遇,到她这里,就和欠他钱似的拼命干活
赵政唤声“小赵”,她就得屁颠屁颠马不停蹄地跑过去跪着领命令,也怪她自己惯赵政惯的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