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跃仰着头瞧着他,眉眼里含着几分笑意,“王上,小赵这张嘴儿发的誓言太多了,转眼便不作数了。”
赵跃叹了一口气,瞧着他变了脸色,马上便要生气发火。果真撩汉子什么的,她根本不擅长,都撩死了。
这般想着,赵跃便如往常那边拿着实际行动来引诱着他,她干脆踮起了脚尖,勉力勾着他的脖子,而后扬起了小脑袋在那脖子上啃了一口,“不如我们成亲吧!王上娶不了小赵,可阿跃却能和阿政成亲。”
赵政微微吃了个痛,却也明白了这小猪不愿承诺的缘故,与他给不了她名份是一个道理,“阿政与阿跃在一处不是成亲,而是私定终身。”
“可成亲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只要欢喜,为何不能成亲?没有人祝福也没有关系的……罢了,小赵是糊涂了,过了几日安生日子,便开始痴心妄想起来。”
赵跃耷拉着脑袋,心中忽觉得有些失落,她竟与赵政说起了现代人的思想。她与赵政在一处本已不易,如今还要生下夭夭,也不知会遇到多少刁难。若是头破血流无疾而终,还不如一辈子做小赵呆在他身边。
她正儿八经地给自己的将来画了圈,而后锁在了里头,“一旦公开,不仅仅是大秦上下,便连六国之人也会议论王上荒-淫无道,届时王上发兵东方六国,定会遭到六国强烈反击。王上急着加冠若仅仅只是为了公开小赵与夭夭,现今还不是时候。”
赵政固着赵跃,捂着那烦人的小嘴儿,“莫要说了!”
赵跃垂眸,竟是把自己给说服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这一世便只能这样了吗?
赵跃拿开那双手,瞧着赵政现今下朝之后只顾着与老婆孩子温存,将秦国那么大的摊子丢在一旁,奏章什么的也不认真看了,太后那处来一个旨意闭起眼睛便瞎盖章,“若是想要小赵与夭夭见得了光,唯一一个法子……便是王上成了天下至尊。届时也只有秦国的嬴姓的赵氏尊贵,旁的皆沦为了平民再无资格去言谈,也就再也无人敢忤逆。”
赵政终于安生地穿好了冕服,而后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案子旁,瞧她也随着依着他跪坐了下来,他消消停停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抬眼之间凤眼里透着一股子风情,“有些话放在心里便好,说出来便不好玩儿了。”
……
赵政最终还是被劝住了,吕不韦与嫪毐那处还没有闹起来,火候还不足。
又熬了两个月,等着咸阳宫的池子里荷花尽数开尽了时,赵政特意将正轩宫周遭清了场,好让她能处处活动一小会儿。
赵跃白天还在那处瞧着满池的美景,感慨着有权有势就是好,可以将世间最好的事物都划下来,然后装进自己的囊中。
她在那处忘乎所以,走着走着还不忘蹦哒几下,便这么……见了红。
芝屏捂着嘴,瞧着赵跃还在自顾自地转圈活动,还未来得及拉住她,后头方下朝的赵政,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来,径直便将赵跃捞起来抱回了内室。
赵跃那处尚在一脸茫然,瞧着赵政格外紧张的神情才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的身子底下湿了一片,是羊水破了。
“莫非是傻了么?”
赵政将她搁在早已用来生产的榻上,双手拉着她腰带的绳结,忽而觉得不妥,便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