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此时却来了些兴趣,毕竟相思树这种东西,向来总是轻易染上情思。
她闲散的跃上桂花树,伸出一棵枯枝捆上一坛墙角的桂花酒。
吴月兰伸手拦截,“这是我相公给我酿的桂花酒,你不能喝。”
两人树上树下的又打了一阵,桂花酒坛子经不住两人摧残,只要谁多用一点力这坛子必然就要破了。
就在此时,一只纤巧却又骨节分明的手从两人的对峙中拿走了酒坛。
这只手一看就是常年握笔的手,指节已经有些变形。
寇淮把酒抱在怀里,对树上的南泽说:“来者是客,不妨进屋坐坐。”
南泽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吴月兰,学着人间女子对寇淮行了个福礼。
“既然公子邀请,我就不推辞了。”
吴月兰慌张的看寇淮,“相公,你什么时候醒的?”
寇淮:“眯着了一会,结界被破惊醒了。你没受伤吧?一坛子桂花酒,她要喝给她喝了就是,伤着你了谁赔一个娘子给我?”
南泽还是面无表情的说:“我可伤不着她。”
吴月兰气弱的喊寇淮:“相公。”
寇淮低头帮她整理凌乱的头发,不知不觉中,她已经长得比吴月兰高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站在院子里,南泽若有所思,然后又沉迷于不知名的远方。
吴月兰一脸做错事的样子,不敢多说些什么,就怕多说多错,怕相公本不知道什么,她却沉不住气说了。
可是她又怕相公知道了些什么。
寇淮无意追究吴月兰瞒她什么,只是娘子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想不说些什么都难。
“如果你有事不想我知道,我不会追问。”
吴月兰有那么一瞬间想说,最后却住了口。
最后她指了指南泽,转移话题。
“那是南泽,南国就是长在她身上的相思子。”
寇淮不免好奇,万千相思子,为何是南国。
南泽不耐烦,但是脸上还是什么都没表露。
“你们两个还要黏在一起多久?我见你们这几天都天天黏在一起了还不够吗?”
她可是还在等着搞清楚问题呢。
本来打算杀了吴月兰的相公和儿子的,这样才是打击吴月兰的最好方法。
谁让吴月兰明知南国有难却不去救。
南泽她只知道不能让她心口的这颗小相思子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只是这叫寇淮的女子并不是常人,在她和吴月兰的打斗中轻而易举拿走酒坛。
寇淮加上一个隐藏了实力的吴月兰,那么,之前说过的话就算了。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说出去的话没做到。
寇淮招待南泽坐下,吴月兰小媳妇似的跟在后面。
寇淮假装没看到,一会再说。
她对南泽说:“南泽上主是第一次来桂花村吗?”
南泽:“嗯。”
寇淮:“这桂花村也就桂花多,所以有这样一种说法,爱一个人就要为她酿一坛桂花酒。所以,这坛桂花酒南泽上主怕是喝不到了。”
既然是为娘子酿的酒,娘子她不想其他人喝,作为相公自然妇唱夫随。
寇淮把王二哥的话换个说法推拒南泽。
南泽疑惑的问:“还有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