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齐齐惊呼,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实在有些云里雾里,实在不明白为何忽然会有这样的改变。
骆天池更是看的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孙宁,再看着眼里明显带着恐惧之色的唐惟一,隐隐猜到了什么。
难道……难道厉凶牙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处理了小丑一样的梁剑豪,唐惟一仿佛获得了可以求见孙宁的‘投名状’,他连忙迎上去,到孙宁跟前的七尺之外停息,微微躬身,行了一个觐见伟大圣者才有的礼节,恭恭敬敬的道:“竟是公子当面,在下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盼公子海涵。早知是您,岂敢冒犯分毫?”
少年仍是那派平静之极的姿态,脸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目光更没有丝毫的波动,他莹白如玉的手指,在无意识的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发出‘吧吧吧’的轻微声响,就是不说一句话。
孙宁慢条斯理的姿态,实在带有太多太多的傲慢。
而亚剑圣唐惟一如此却连腰都没敢抬起的恭敬姿态,实在带给人太过巨大的冲击!
满堂之众看着这堪称荒诞的一幕,终于如梦初醒,大概明白过来。
“什么意思?公子?”
“这少年是谁?怎么连紫阳宫主都要如此礼待?”
“我的天!我们今天到底遇上了什么人?”
骆天池心中,却是生出一股强烈的后怕之感,有大祸临头的深切恐惧。
亚剑圣唐惟一有何等威势,他深深的知道。
这样的实锤摆在面前,若是还不明白,那就真的和蠢材无异了。
还要什么探查,还要什么试探,这个少年是何等存在,不仅厉凶牙说的没有丝毫夸张,甚至更加可怕!
“如此年纪,怎么会强大到如斯境地?我神剑山庄若是招惹了这样的存在,恐怕覆灭就在眼前了……”
骆天池心沉似铁,头大如斗。
骆佳音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孙宁,眼前的这一切令她的脑子有些发闷,但也隐隐明白,当亚剑圣做出这样的表态,只能说明,这少年的确拥有非凡的身份和来历,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这本该是令她万分恼怒和失望的一幕。
但不知为何,心里头反而没来由的一松,仿佛一下子卸掉了什么担子一般。
唐惟一眼里的惊恐之色更甚,一直没有抬起来的腰,又下弯了几个幅度,诚惶诚恐的道:“孙公子,在下若果然冒犯了您,也绝非有意。您若是动了雷霆之怒,在下便是受罚,也心甘情愿。”
“算了吧。”太师椅上坐着的少年终于随意的摆了摆手,但仍不起身,目中带着几分询问意味的道:“你是什么人,我与你……似乎并不相识吧?”
孙宁眉头微皱,就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身材宽阔高大,神色冷厉,手持一柄大剑的老者领衔,身后跟着骆天池、骆佳音等三人。
他在向仍然跪在地上接受惩罚的两名专职护卫说话,正是威名赫赫的大金世界紫阳宫宫主,亚剑圣唐惟一。
“不……”
“啊……”
两名护卫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唐惟一微微催动半圣之力,想要冲开他们被封住的经络,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是紫阳宫宫主到了!”
“真没想到,竟然是亚剑圣唐惟一大人降临,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看亚剑圣大人的样子,明显是动怒了,嘿嘿!”
一些人偷偷的议论,或者幸灾乐祸的暗自腹诽。
唐惟一面色愈发阴沉。
凭自己的实力,竟然冲不开对方留下的手段,这实在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情,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所以,他心头的怒意,顿时更盛几分,大踏步走进集贤馆,一边冷声斥道:“什么人,竟敢对神剑山庄的专职护卫动手?”
“又是什么人,竟敢击杀德高望重的司马玄司马先生?”
“还不速速滚出来,听候发落?”
唐惟一一字一顿,声沉似铁,义正辞严。
他久居上位,习惯发号施令,这番话说的极有威严。再加上其可怕的实力,当真叫人不敢直视,即便明明与自己没关系,也无人胆敢对视他的目光。少年眉头一皱,冷漠中透着几分懒散的目光中露出冷睨的意味。他却未从太师椅上起身,只是以慢条斯理的审视姿态,望着大踏步进来唐惟一,言语中却是透着几分冰冷的意味:“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这
么说话?”
不想混了啊……
连直视都不敢的满堂之众,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小子傻比了吧?
紫阳宫主当面,他竟敢这么说话!
便是一位伟大圣者,也不可能这么说吧?
猖狂!嚣张!无脑之极!这话听的骆天池心头发紧,这位亚剑圣的威势,他心中向来惧怕的紧,一时真是又惊又惧又喜,暗道:“小子,你如此冒犯亚剑圣,便是背后有一位伟大圣者为依靠,也救不得你。看来,老夫先前真是多虑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