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在我们村古井里丢农药罐子,你想存心害死我是不是?”
魏灵儿忙道:“不是我,不是我,这些是家树叔做的,不关我的事。”
段小涯心里暗骂不已,魏家树这死佬,自从上次被他打进医院,一直对他心存怨愤,上次段家又足足地压了魏家一头,估计让他心里很不舒坦,想要整一整棘山村。
那些农药罐子,被井水一稀释,倒也不至于把人毒死,但让人肚子疼上半天,倒是容易的很。
但现在段小涯没有心思追究魏家树,还是捉弄小花娘要紧,这远比把魏家树暴打一顿来的有乐趣的多。
“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难道……难道你就没有对我做过其他坏事吗?”段小涯又阴森森地说,尾音拖的很长。
魏灵儿惊恐万分:“我……我剪了一个小人,上面写你的名字,拿鞋巴打你,诅咒你……”
段小涯简直无语,毕竟也是一个上过大学的人,虽然没有上完,怎么还这么迷信呢?打小人会把他打死吗?
还不如画个圈圈诅咒他呢。
不过,看的出来,她连这种手段都用了,也实在拿他没辙了。
“没错,就是因为你诅咒我,我才会掉下山崖的。”段小涯凶狠狠地说,“我要你给我偿命!”接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狰狞无比。
魏灵儿再度哭出了声:“我没有诅咒你掉下山崖,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诅咒我什么?”
“我诅咒你……诅咒你没有……没有……”
段小涯见她一脸的难为情,喝道:“诅咒我什么?”
“我诅咒你没有小鸡鸡。”
段小涯:“……”
我去,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多么狠毒的诅咒哇!
往人命根子上诅咒,诅咒还是灵验,就是断子绝孙哇,狠,太狠了!
{}无弹窗“我塞你母啊,塞你们全家女性同胞啊——”段小涯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300米的高度,尼玛,比蹦极还刺激啊,而且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一定死翘翘了。
扑通一声。
段小涯直接扎入水底,断崖下方有一个蓝水泊,因为人是被棺材掀出去的,所以他掉到湖心的位置,湖水较深,除了水中的压力冲击到他胸口肋骨断裂的地方,其他倒没什么大碍。
段小涯慢慢地浮出水面,手里依旧抱着伏羲九针的匣子,忍着身体的剧痛,缓缓地朝着湖边游去,累的只剩半条性命。
他倒在湖边气喘吁吁,就连骂那个狗操的消防员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不是来救他的,绝壁是上天派来弄死他的,奶奶的腿儿,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死了多少回了?
就算没死成,也快被吓死了。
这一波三折的,都快被吓出阳痿了。
休息一会儿,忍着剧痛朝着前方走去,蓝水泊的附近没有人家,倒有几片田地。
段小涯蹒跚地走了一程,手机被水一沾,他也不敢打电话,只想找个人把他带回去,他现在必须要药王鼎疗伤,肋骨断裂的痛楚,已经让他面色苍白,嘴唇发青。
他毕竟也只是凡人之体,痛了一个晚上,已经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他坐在一棵树下喘了口气,不知过了多久,身后脚步声响,他支撑地想要起来,正要向人求救,把头探了出去,就见魏灵儿提着一只小竹篮过来,篮里放了一些刚捡的野生菌类。
魏灵儿左右环顾一下,放下小竹篮,躲到一丛荒草之中,撩起粉色裙摆,蹲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的流水之声。
荒草掩映之中,透着稀稀疏疏的雪光,乡村不比城市,偏僻山野找不到洗手间的时候,多半都是随地解决。
段小涯心里一阵荡漾,这小花娘平日对他很不待见,很好,天赐良机,不捉弄捉弄你,怎么对得起段家的祖先?
他捡了一块石粒,朝着雪光掷了过去。
“啊,谁呀?”魏灵儿惊慌失措,回头不见人影。
段小涯暗暗得意,忽的又听一声惨叫,比起先前尖厉许多,心里疑惑不已,又探头一看,就见荒草之中一条菜花蛇游了出来。
卧槽,小花娘不会被蛇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