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视频中熟睡的简单,深棕的眼眸有些深沉,好似在思量着什么。
……
一个月后。
傅聆江的案件还没有敲下定锤,简单依旧在实验室忙得晕头转向,而修已经苏醒过来,并且要求转到了纽约市医院。
中午十二点多,简单好不容易喝口水喘口气的功夫,接到修的电话:
“哟,居然还活着,真是上帝不长眼。”
简单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
修发出一声轻笑,声线轻松,没有了往日的暴躁之气:“是啊!上帝太忙了,没顾上我。”
“嗯,你还差七十八难就可以西天成佛了。”简单出声调侃。
“嗯?”修没太懂她口中七十八难的梗。
“没什么,你有事?”
“我在市医院,你是不是得拿些水果鲜花来慰问一下?”修理直气壮地出声说道。
“呵呵。”简单发出一声尴尬的笑意,淡漠出声:“外面媒体都把我们写成什么样了?我就盼着你死,死了一了百了,也就没这么多麻烦找我了。”
她不是圣母白莲。
如果顾玖的意思是想要以此来把傅聆江送进监狱,那她并不会有所谓的同情或者可怜。
可是顾玖的行事太过阴暗,这不是一个a国军人该有的行径。
想来,spade—k爵爷的名头,已经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了。
只不过修这个倒霉虫,差点没因此搭上性命。
要说他也真是命大,不说大腿手臂的那三刀,腹部一刀,一刀插进了左胸,一刀从脖颈根部锁骨那块划破,就这还死不了……
除了幸运,真的没谁了。
“丑女人,你难道就一点不会为我担心吗?”
电话那边正常不过三秒,怒气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被挑起。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要不是你太惹人嫌了,那些刀子怎么不往我身上戳啊!”简单漫不经心地说着风凉话。
“喂,好歹是在你的国家受了伤,差点死在异国了,你就不能有点最起码的同情心和爱心吗?”
简单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敷衍道:“嗯嗯,你病房号多少?我等会给你订俩个花篮,果篮过去。”
“丑女人,你就不能有诚意一点吗?”修有些不悦。
简单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忙着救死扶伤,没空。”
电话那边的修沉默了一下,随即软了声线:“你现在,没事了吗?”
简单楞了一下,对于这种自己的过去能轻易被人知晓探究的事很是不悦,她有些不耐烦地出声说道:
“我还有事,先挂了。”
话音一落,简单把耳边的手机拿下,点击了红色挂断键。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嗯,其实有很想说,猫猫有时候看留言评论,比看打赏花花还要看重。
所以呐如果有在看文的话,可不可以留个言冒个泡泡,猫猫怕你们潜水都要憋四啦
半个多小时后,傅聆江站了起来,轻敲了一下房门。
门口站着等候的刑警把门打开,从傅聆江带了出来。
过道上,傅聆江出声问道:“英国那边有电话或者派人来了解事情吗?”
“没有。”刑警出声回应。
傅聆江轻点了点头,嘴角轻扯,没有再多说什么,乖乖的被带回看守室。
还没定罪,他这还不是进监狱牢房。
看守室的房间很小,放上一张床,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傅聆江进去之后就躺在狭小的床上,依靠在那有些泛黄的枕头,阖眸养神。
他完全没有料想到他的行动会这么迅速,看来是他真的激怒他了……
……
美国时间,早上六点多。
秦凉是被手臂上的抽血刺醒的,他下意识的挣扎着要起来,却触及到坐在他身边的简单,淡金色的眼眸中有些惊喜:
“姐姐,你怎么来了?”
简单嘴角轻挽,不由自主的温柔了声线:“来陪你玩啊!”
话说着,简单迅速把针管取出了出来,一支棉签按压在那针眼处,把那抽出来的半管血交给了身边的洛伦……
秦凉有些开心,拉着简单的胳膊,“好啊好啊!你会玩跳跳棋吗?”
“不会。”
“那我教你好了。”秦凉开心的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向一旁的柜子旁,从抽屉中取出一副跳跳棋,放到房间的圆桌上,朝简单招呼道:
“姐姐,快来,可好玩了。”
简单应声坐了过去,跟秦凉玩着那极其幼稚的跳跳棋——
十多分钟后,负责照料秦凉起居的医生端着俩份早餐进来,简单把骰子一扔,出声说道:
“先吃饭,吃完饭,我再陪你玩。”
“好。”秦凉乖巧应声。
吃完饭半个小时后,秦凉头脑有些发晕,他站起身来,“姐姐,我头有点晕,我想去睡觉。”
“嗯,你去睡吧!我在这等你睡醒。”
话音一落,秦凉踉跄了脚步,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身子一倒,趴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中间,强烈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睁开了一条眼缝,只是一眼,便撑不住身体的睡意,没有再醒来了。
……
顾玖被调去了台昌军区部队做指导,而傅聆江已经在滨城派出所关押了近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以来,修身中六刀,保住了性命,但现在还在重症观察室中,一直处于半昏睡的状态……
而简单没日没夜的进行神经试验的研究,可能是太忙了,有时候连接顾玖的电话时间都没有……
而自从简单回到罗斯巴什教授的实验室之后,不单单只顾着研究秦凉和顾玖的病情,还对外招收需要外科手术的病患,免费治疗……
手术台上。
简单带好手套,看了一眼全麻的病患,随即熟练的在他的腹部消毒——
只不过是一场简单的阑尾手术,只需要几分钟,毫无技术难度。
锋利的手术刀划破皮肤组织,鲜血顿时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