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聆江冷漠着脸色,出声转移了话题:“你刚才都没吃多少?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给你。”
“你做?”简单抓住了重点,出声问道。
傅聆江沉默着没有回应。
他有使用厨房的权利,但没有使唤佣人厨师的资格。
“那……我想吃酸辣粉。”
傅聆江挽唇,“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简单抿了唇瓣,“不是你问我想吃什么的嘛!”
“没有食材,我去给你下碗面,爱吃不吃。”傅聆江说完,抬步出了房门。
简单:“……”
所以一开始就说【我去给你下碗面】不就行了?
……
飞机上,顾玖拿着平板刷着网页新闻,看着那一条条占据新闻头条的消息,脸色越来越沉。
第八代威斯敏特公爵首度承认私生子傅聆江的身份;
傅聆江未婚妻曝光,俩人恩爱牵手回家;
傅聆江的未婚妻竟然跟顾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未婚妻是同一个人?
傅聆江妻子被爆已怀有一个星期的身孕;
第八代威斯敏特公爵卡洛斯·海维赛德阁下公开表明,会将自己的所有遗产,甚至是格罗夫纳集团以及公爵的位子全部过继给未出生的孙子;
投胎是门技术活,还未成型就已经拥有了百亿资产……。
不仅是英国那边的新闻,a国这边的新闻app莫名的也大肆宣扬,很显然有人花钱买了头条位置……
顾玖反复地翻看任何一条跟傅聆江,海维赛德,未婚妻有关字眼的新闻,身上的杀伐之气越来越浓烈——
她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
是……谁的?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一出现,便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
简单不可能会背叛他的,不可能的……
可傅聆江发过来的各种恩爱亲昵的照片经过技术鉴定,并不是合成照片,是真的。
简单在傅聆江的身边并没有不开心,相反,看起来好似很愉快融洽……
所以,他该相信她吗?
……
第二天早上六点,佣人来房间叫她,昨天晚上只有傅聆江睡在了沙发上,听说修在公司很忙,忙到好像没有回家……
简单以为是卡洛斯,下楼一看,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是顾玖。
她满心欢喜,欢快的跑过去,顾玖站起身来,简单直接搂着他的脖颈,一用力,整个身子挂在了他身上,双腿暧昧的夹在他的腰间,而顾玖也下意识的伸手托着她的臀,怕她掉下来……。
简单看着眼前有些狼狈邋遢的男人,内心有些感触。
她伸手摸着顾玖下巴处稀疏扎人的胡渣,声线软糯:“你怎么回事?都不刮胡子的吗?”
他有洁癖的,很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怎么会容易自己变成这样呢!
顾玖眸子轻颤,看着眼前好像有些胖了的简单,唇角轻扯,声线竟然有些嘶哑:
“我在等你帮我。”
话音一落,简单主动将脸凑过去,用自己的脸颊轻刮蹭他的嘴边下巴,只感觉脸上有些痒痒的,笑出了声:
“其实这样也不错,留胡子的顾先生应该会更加帅的。”
顾玖再也按捺不住,低头亲吻在简单的温软上,倾注了小心翼翼和这半个月以来的思恋……
二楼过道上的傅聆江看着楼下客厅的身影,眸子轻眯,转而回了房间。
只是在关门的时候,刻意有发出很大的声响,打断了楼下亲热的俩人。
话音一落,尽管简单下意识说的是中文,但修也听懂了,原本还在打斗的俩人皆回过神来。
修率先拉开距离,跑到床边,直接掀开了简单身上的被子,出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怀了他的孩子?”
耳边的质问怒吼让简单眉头紧皱着,坐起身来直接一拳朝修的脸上挥去,结实的打在他的颧骨处,同时骨节传来的痛疼也让她清醒了一点:
“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有病啊?大早上的,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吗?”
修的脸上早就有淤青伤痕了,可他依旧不在意,重复出声对简单吼道:“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简单一脸白痴地看着床边莫名对她吼的修,怒声回应:“我他妈怀孕关你屁事啊!又不问你要礼钱。”
得到了简单的‘承认’,修的脸色越加难看了,甚至有着几分失望的意味。
简单看着修被气得整个胸膛一起一伏的,有些莫名其妙。
一大早的,问她怀孕的事干嘛?
是因为喜欢她,所以见不得她怀孕,受刺激了吗?
片刻,修放过了简单,转身朝着一旁正在整理衣服的傅聆江而去,嘴里叫嚣着:
“傅聆江,我杀了你。”
话音还未落,握紧拳头又朝着傅聆江挥了过去——
修是军人,傅聆江平时虽然有健身,但显然对上英国陆军中校有几分勉强吃力……
简单看了一眼身旁打斗的俩人,烦躁的躺了下去,把身上的被子一扯,盖住了头,不想去叨扰这兄弟俩的感情交流……。
直到八点多,简单才从被窝里出来。
至于修早就被埃尔叫走了。
简单翻身下床,赤脚走在地毯上,迷迷糊糊的去了浴室。
客房的浴室不大,没有做隔间,所以简单一开门就看见了蓬头下一丝不挂的背影……
简单有些发愣的看着傅聆江那背部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鞭痕,大脑突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
而且伤痕粉嫩,明显是刚受伤没多久。
傅聆江偏过头来,看着门口出神的简单,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有看别人洗澡的趣味?”
他很不爽被别人看见他的伤痕,尤其是她。
话音一落,简单眨巴眨巴眼眸,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转过身去,有些慌忙的离开了浴室。
几分钟后,傅聆江穿着一身灰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看着床边坐着的简单,淡漠的出声说道:
“你可以用了,不过地上有点湿,小心滑。”
简单应声站起身来,步子有些局促的往浴室走去——
走了没几步,简单突然顿步回过身来,小心的出声问道:“是他打的吗?”
她昨天晚上还问过他,再怎么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他想尽办法的报复证明……。
他说,窥探别人的隐私是要负责的。
所以,是指他背上的那些伤痕吗?
傅聆江只是对上简单的视线,沉默着,没有出声回应。
简单瞬间明了过来,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究只是一句吐声:“你说得对,他不配做一个父亲。”
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一个能对自己孩子下那种狠心的,又怎么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呢!
……。
等简单出来的时候,傅聆江已经换好了衣服。
“早餐错过了,他叫你下去用上午茶。”傅聆江低哑出声。
简单淡淡的应了一声,原本昨天晚上还对那个慈祥的长辈有着几分尊敬的,可看到傅聆江身上的伤痕后,瞬间充满了鄙夷……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