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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周言在房间里陆陆续续抽完了一整盒烟才出来,赵茗静人还在外面等着,程抒人不知道去哪儿了,应该是滚回家里了。
“还在?”林周言抄了件黑色t恤穿上,外头罩了件牛仔外套。
林周言赶她走,“我这儿奉陪不了你。”
赵茗静静默了几秒才说,“我给你时间,但希望你多考虑一下。”
“今天来就是说这事?”
“挂在你身上的破烂事那么多,我只是想给你帮个忙。”
“天天都有时间给我帮忙,咸吃萝卜淡操心。”
“林周言,你!”
“怎么了,这会儿不骚了。”
“没我帮忙你怎么处理你的那些破事儿?我着急是因为年纪不小了,想早点儿找个人嫁了,自己有个家不行吗,你当初可是说好的一起处。”
林周言无所谓地耸肩,“我答应结婚了?”
“自己心里清楚。”
她趾高气昂地跺脚,理好自己衣服后甩门而去。
林周言无所谓地耸肩,面无表情地锁上门,跟在她身后将她送到岔路口后自己再返回,沿着要修地那条破路走。
路灯年久失修,像垂垂老矣的人一下没一下点着脑袋,灯光闪得人眼睛花,他拢了拢衣服,眯眼看近在咫尺的房屋,寒露在原地转圈,自己一个人玩得挺嗨。
死性不改的幼稚德行。
他招了一下手,示意她过来。
寒露在路边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林周言以前也是这样,总是有什么事情来找她,就喜欢去她的教室,在门口招手,一句话都不说,她就老老实实地出来。
真奇怪,他现在又来找她,不和她的那女朋友郎情妾意了。
“到路边去打车,站在门口鬼知道你要干什么。”
寒露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往马路边上走,昏黄闪现的灯光影影绰绰将他的影子投在她脚下,她鬼使神差地就踩了上去。
以前也喜欢这样,在他身后走着,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影子玩儿,林周言就总是不客气地嘲笑她幼稚,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你怎么跑过来找我了,你自己……事情挺多的。”她盯着他的后脑勺,试探性地问。
“你不就想我来找你?”林周言扭头瞥她,一眼戳破她的心思。
满嘴火药味儿,刚平静下来的心被激起斑驳水纹,她随便找了个话题糊弄过去,各自安静。
夜里的风带了少许凉意,寒露回到榕城看天气预报说温度不低,她穿的也就单薄,现在倒好,一个劲儿打喷嚏。
她搓着胳膊,余光时不时偷瞄他的侧脸。
“这些年生活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额,工作呢?”
“不如你,教育研究人员,我就一开挖掘机的,比不得。”
她静了几秒,早些年从他人口中听过林周言是管理了他爸的厂子,也有传言说林周言跑去当了兵,更有甚者说林周言带着一家几口人外出务工,用心养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