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席话还没说完,脸色忽然就变了。
因为,一种莫名的异动,已经在他体内开始复苏。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如同噩梦一样袭来。
逍遥符一旦发作,来势凶猛,转眼之间,就听到安老大鬼哭狼嚎,满地打滚,四肢蜷缩。
尤其是双手更是跟发疯似的,不断在身上四处挠着,仿佛全身有说不完的痒处,怎么挠也挠不到似的。
秦易显然是故意要针对这安老大,其他两人身上的逍遥符虽然也在发作,但是势头却没有这么凶猛。
秦易嘴角淡淡含笑,望着另外两人:“这家伙不识抬举,你们是不是,也要跟他一样呢?”
那岑鹰面色大变,嘴唇不走嗦着。尤其是看到安老大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再想想之间那种非人的折磨,他的道心终于出现了裂痕。
剩下那名道胎境修士,却是轻叹一声:“自古成王败寇。既然沦为阶下囚,也就没什么硬气好争了。罢了罢了,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秦易见这厮如此识趣,倒是有些意外。
“阁下怎么称呼?”秦易问道。
“呵呵,我姓高,你可以叫我老高,也可以叫我高望。”
秦易点了点头:“算你识趣。我且问你,你们这伙人,何时潜入青罗国的,到底有何阴谋?幕后的黑手又是谁?”
秦易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却都是最关键,也最核心的问题。
同样,这也是青罗宫主和邵鹏举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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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大见对方几人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也是有些郁闷,自己的威胁真的那么没有说服力吗?
当下努力做出更加凶悍的样子,瞪着青罗宫主:“这次你们运气好,仗着有外人相助。我就不信,那娘们会一直守在月印山。”
秦易见这家伙桀骜不驯,敲了敲门廊上粗粗的铁条:“蠢货,你说再多狠话,也改变不了你阶下囚的事实。莫非你天真地认为,凭你们几句狠话,月印山上下就会被吓倒,就会愉快地把你们放了?送你们安然无恙地离开?用你为数不多的脑浆想一想,这种事有可能发生吗?”
安老大还没开口,一旁的岑鹰却是虎吼道:“杏,项腾是不是你杀掉的?是不是?”
秦易瞥了这家伙一眼,摸了摸鼻子:“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还在意同伴怎么死的?”
岑鹰目若喷火,死死瞪着秦易:“杏,你别嚣张』会等太久的,我们的人,一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你们月印山的生灵,一个都驶下!”
秦易哈哈大笑,忽然面色一凝:“或许真会有那么一天,但我保证,你们肯定是看不到的。”
岑鹰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死死瞪着秦易。
倒是那一直默不作声的道胎境修士,淡然望着秦易:“阁下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手段,倒是出乎我们所料。说吧,你们打算怎么疵我们?”
这人的语态,倒是轻松,看上去,倒是比安老大和岑鹰更看得开。却是有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秦易淡漠一笑:“逍遥符的滋味,想必这几天你们已经品尝过了。很不巧的是,那位朋友已经将逍遥符的操作手法,都传给在下了。也就是说,现在你们三人的生死,都在秦某的一念之间。”
安老大吼道:“杏,有种就杀了我!”
“杀你?”秦易悠悠一笑,“现在要杀你,就跟杀一条狗那么容易。只是,为什么我要如你所愿?这逍遥符如此,不让你们享受上一年半载,怎么对得住我一番苦心钻研?”
牧婵儿的确将逍遥符的解药和操纵法门,都传给了秦易。
秦易也的确活学活用,将这逍遥符的操纵手法,掌控得非车熟了。
这番话说得不慌不忙,却让安老大这铁打的汉子,面色也是倏然一变。到了这时候,他还真不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