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原觞依然能记得他那笑容的转变。
是由那笑容渐变为了惊恐,而后,消失。
是啊,消失,杯原觞自己都不知道那时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将其的表情变化的脑袋,刺穿了。
只是,枪尖并不锋利,惨叫声,还有血浆的绽裂,将这本来就被鲜血染红的地处,更为显的恐怖了些。
四周那还喧闹着的声音,再次沉寂了。
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和众人呼吸着的声响。
是安静下来了。
但,看着面前的淋漓鲜血,闻着空中的浓郁血腥,感受着面上的温度。
自己,心中烦躁了……
而随后的声响亦是如此,他们的笑语,他们的怒骂,一切让杯原觞难以理解的东西,却是轰然爆发出来。
还有那女子的虚浮笑语……是啊,一切,都太不自然了!
人,死了啊!被自己杀死了啊!为什么却像是再看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杀人?
说我也好,骂我也好,能不能不要如此虚假?
可在当时,又有谁知道自己的想法呢?
杯原觞环顾了下现在正喧闹无比的观众台。
这一切,都还是一样了……
抿着嘴,不管周围因为这一举动而有所变化的地处,便是走入了门已经开着的通道去了。
而那一次,也是如此,还未合上多久的门被打开了,自己也是像逃一样的走进了这地处。
只是,自己的心中,在那时,有种想要杀灭一切的想法。
而也不知道为什么,声音也是在那时消去了好些。不过,那时,又怎么有多大在意?一路踏着这有着血腥味道的黑青石板,跑着出去。
也是不知道哪来的记忆,一路跑回了两日待着的地处。
中途遇见了什么人,听到了什么,都是随着心中那烦躁全部不记得了。
而回到了那处,亦也不过是继续舞着长枪来,因为,这大概是自己唯一能寄托着的东西,就像曾经是为了忘记梦中那人一般。
中途有什么人来了,有没有人说话,杯原觞都不知道。
心中也只是有着,“挥枪挥到累了,心中的烦躁自然也就下去了。”这种想法。
不过,实际上,烦躁要比意料的消失还要快。
杯原觞面上笑了笑,摸了摸现在黑色衣袍中放着小白化为白球的口袋。
至于这原因,自然便是因为小白在中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