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局门口，是半个小时后。

浙市警局中心，在郊区。

“这里这里”陆羿朝着苏年华和韩初初招手。

韩初初一看到陆羿就跟看到棉花糖一样，笑着扑上去。

因为陆羿比她高了很多，她只能抱着他的腰，抬头望着他。

她仔细打量着陆羿的脸，似乎有些黑眼圈，闻了闻身上，有些酒气。

“你喝酒了？”他质问着。

“昨晚和林默上官还有廖景去了海市蜃楼，喝了一点点。”

“昨晚没睡觉吗？怎么有黑眼圈了？”

韩初初一边说，一边伸手在陆羿的眼下用拇指指腹来回地滑了滑。

“昨晚状况百出，几乎是没睡觉。”

“喝了酒还不睡觉，你是要登仙吗？你才刚出院没多久，虽然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但也要好好照顾身体啊。”

“怎么身体稍微一恢复，就跑去海市蜃楼这地方，那些女人是不是缠在你身上？”

“陆羿我跟你说，你……”

“差不多吧，唉，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这不是收买，是佩服。很情愿地让年华哥做我的姐夫。”

韩初初瞥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握着方向盘，靠着后垫，闲暇坐着的男人。

她打开后车座，坐了进去。

“挂了，警局门口见。”

她挂断电话，随后就关上了车门。

车子开出了林荫道，阳光没有了树叶的遮挡，直接照射在车身上。

被蓝色车身反射后的太阳光，金黄中渗透魅蓝，别有一番风味。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厉害。”

“我当日进到你的办公室，看到你桌子上摆着韩氏集团的有关报表，你那时候就察觉出异样，还把事情安排得如此详细，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韩初初微微偏头，望去后视镜。

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夸赞而开心。

平心而论，这些话是她的真言，他确实很厉害，见事敏锐度高，行动精准，统筹全局。

怕是现在被拘留在警察局的华浩，还不知道小羿活着，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步步走进苏年华的坑里。

“这是我做的最失败的案子。”

那面镜子中，她见着他眉心蹙起，薄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