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将视线定格在琼恩脸上,“你是我儿子”
“那你告诉我,我母亲的名字”
“”
艾德不善于说谎,这个不存在的女人,不可能拥有名字,哪怕为了欺骗凯特琳和所有人,他所讲述的谎言本身都是霍兰黎德为他安排的。
“你在撒谎,这些年您一直欺骗我,所以您说不出名字,对吗您从未叫我儿子,可现在您居然为了掩盖这一切想要用这个称谓来欺骗我”琼恩的双眼流下泪水,饱含他这些年艰辛与所承受的屈辱。
“知道吗罗柏把我当兄弟,艾利娅把我当哥哥,可我希望得到的远不止如此,我也渴求母亲的怀抱与呼唤,曾经我奢望从凯特琳夫人身上分到丝毫,但我知道”他后退几步,泪水依旧不断落下,濡湿他的脸颊“那种感觉,就如同寒冰刺进你的身躯,寒冷,彻骨的疼痛,还有无助。”
“我曾经想过一死了之,这样或许会得到一些最后的关怀”
艾德惊讶他居然会有这样寻短见的想法“不,琼恩,你千万不要这样想。”
“可事实就是如此,您只在乎罗柏,在乎珊莎,只在乎艾利娅,只在乎布兰,只在乎瑞肯,何曾想到过我我同样是您的孩子,我并不想成为私生子,那不是我可以选择的。”
说着说着,琼恩忽然大笑“我很感谢殿下,让我知道原来我并不是,也让我知道我的母亲她是爱我的,同样的我也感谢您,史塔克大人。”
艾德不该怎么面对琼恩,只是任由他继续用语言发泄“您的抚育我会用感激来回报,但或许从今而后我不会再呆在临冬城,我会随班扬叔叔北上加入黑衣人,守望长夜中的绝境长城。”
说完,他转身离开,一边擦拭泪水,一边大笑几声。
“哐”
那是长剑出鞘的声音,寒冰长剑抵着杰德的脖子,持剑的人自然是艾德。
“从始至终你一直在盘算,目的就是要让我与琼恩父子恩断义绝,对吗我真笨,马泰尔从来都是狡猾的护理。”
寒冰固然与寒冰一样,充满彻骨的冰冷,这把瓦雷利亚钢剑在微光下反射着烛光。
“父子”杰德并不惊慌,他笑着看向艾德“我冒昧问一句,您所谓的父子就是让您妹妹的独子面对这样的成长环境您扪心自问可曾做到身为父亲的职责您给予不了他欢乐的童年,更给予不了他明亮的未来,任由他在冰冷的黑暗孤零零承受着一切,这就是您说的父子”
“那看来我真得为您其他孩子的未来担忧,他们没有全部跳河死光光,已经是一大奇迹了。”
父亲的职责,艾德有些无力的将寒冰从杰德咽喉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