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皇上最讨厌这种无端陷害别人的人,胡氏做出这样下作的事,还整天装作一副岁月静好贤良淑德的模样,也不知给谁看。
张太医和月湫进来给诸位娘娘行过礼后,张太医跪下为柳虞嫣小心翼翼的把脉,他沉默片刻说道:“小主身子羸弱,需要好好静养,孩子安然无恙,可还是需要谨慎小心,别太过操劳。”
静妃本以为张太医眉头紧锁是发现柳虞嫣根本没有怀孕,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怀了,静妃扭头便看到柔贵妃玩味的眼神,她故作镇定的拿帕子擦拭下嘴角,对皇后笑着行礼告辞:“既然柳贵人腹中的胎儿安然无恙,臣妾也可放心离开了,那么臣妾先走一步。”
柔贵妃似笑非笑的盯着张太医看,她牵过柳虞嫣的手,悄声说道:“贵人妹妹可要小心些了,只希望你肚子里的孩子别像那芳常在的一般。”说罢,她扶着身边的宫女,扭着纤细的腰肢步步生莲的走出听竹阁。
“娘娘方才为何要提醒那柳贵人。”柔贵妃身边的宫女绿漓伺候她上时轿辇不解的低声问道。
柔贵妃坐在轿辇上,她冷笑一声,“本宫不过是顺水推舟,送柳氏个人情罢了,有些人就算不提醒,她也知道,而有些人自愿活在自己的梦中,就看这柳氏是哪种人了。”
……
待待皇后走后,柳虞嫣揉揉站的有些酸痛的腿,月湫见状赶紧蹲下替柳虞嫣按摩小腿,她轻声说道:“小主不必操心,奴婢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张大人了,咱们不会露馅的,但还是请小主早点做打算。”
柳虞嫣点点头,她让刚刚回来的夏沁关好门窗:“刚才柔贵妃给我说的芳常在,你可知是谁?”
“回小主的话,奴婢听说当初那芳常在曾经假孕争宠,最后自己都相信自己怀孕,因为欺君之罪被打入冷宫,之后她便彻彻底底的疯了。”夏沁跪在地上如实回答道。
柳虞嫣由月湫搀扶着坐到软椅上,她感叹一声:“我进宫的这些日子里,最后也只有你们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我前脚刚刚被诊出有孕,后脚馨贵嫔便眼巴巴的送西域异香煤炭过来,她胆子还真是够大的,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们俩了,只是希望你们别叫我伤心。”
夏沁红着眼眶哽咽道:“虽然奴婢之前伺候过别的主子,可人走茶凉,现在奴婢所能依靠的也只有小主,奴婢也只伺候小主。”
柳虞嫣将夏沁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掏出帕子替她擦擦湿红的眼睛,说道:“只可惜你们小主没什么本事,否则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月湫见主仆二人都快哭了,急忙打趣道:“这个奴婢知道,小主这是卧薪尝胆。”
“去去去,什么卧薪尝胆,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哪里比得上人家一国之君。”
……
“回娘娘的话,柳贵人应该是真的怀孕了,可奴婢听说锦绣宫那位……”
静妃从手上取下护甲,不屑的说道:“有她替本宫料理柳氏,有何不好?重要的是盯紧景华宫那位,这么多年了,没有半点子嗣却依然圣宠不断,皇上也不嫌腻味的慌,如果本宫的孩子还在,怎么还是区区侧一品的妃位。”
“等等,皇上说…他还来吗?”
“回娘娘的话,嫣昭仪忽然说自己的头痛,皇上便去了她那里……“
静妃硬生生掰断自己的护甲,她狠狠的将桌子上放着盛满滚烫茶水的杯子砸在地上,又是嫣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