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嫣嫣待朕之心,朕自然是知道的,可你的长兄……”
柳虞嫣打断皇帝的话,说道:“若是长兄真的犯下弥天大错,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嫔妾自小与长兄亲近,前些日子是嫔妾糊涂了,竟变得如此公私不分,也是枉费煜郎的一片苦心。”
皇帝不禁笑道:“嫣嫣能如此想,甚好。”说罢,皇帝在柳虞嫣的耳边轻声说道:“待你产下龙子那日,朕便恢复你的贵嫔之位。”
柳虞嫣听到后很是感动的搂紧了皇帝,她靠在皇帝肩膀,面无表情的往上翻个白眼,诺言许的挺好听,只可惜你那龙子注定是要保不住的。
次日,柳虞嫣很早便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扭头看向床边,皇帝已经穿戴整齐,他见柳虞嫣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样子,不禁笑道:“嫣嫣倒是比以往起的晚些。”说罢,准备往出走。
“煜郎。”
皇帝顿顿脚步,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了?”
柳虞嫣从床上下来,拿出早早备好绣着小小福字的香囊系在皇帝的腰间,笑着说道:“好了,煜郎快去上早朝吧。”
皇帝出门前回头望一眼,发现柳虞嫣站在原地满眼爱意注视着自己,他扭过头,柳氏到底是孩子气了些,日后多分她一些宠爱也不是什么大事。
直到看不到皇帝背影后,柳虞嫣眼中的爱意一点点消失,男人总是喜欢全心全意眼中只有自己的女人,就连皇帝也不例外,“夏沁,伺候我梳妆。”
从听竹阁出来后,皇帝将腰间的香囊解下来,随手扔给同行的太监,太监手忙脚乱的接过香囊,他看着做工精细,一针一线无不透露着刺绣者用心的香囊叹口气,看来这只香囊又要压箱底了。
柳虞嫣坐在软凳上,看着铜镜里,比原来的自己白嫩光滑的脸蛋,忍不住叹口气,无所事事还真是养人,每天除了请安就是等待皇帝的降临,要不就是去主动刷皇帝好感度,而在现代社会中,恨不得把一人分成两人用,光是艰难的上班就够喝一壶了,在此之外,还要负责扮演好伟大的父亲母亲、乖巧上进的女婿儿媳妇等角色,这哪里是生活,明明是苟且生存。
“小主这是舍不得?”在为柳虞嫣挽发的夏沁见她叹气忍不住打趣道。
“是啊,我是舍不得。”柳虞嫣从匣子内挑出一只上面带有小白花很是单调朴素的簪子,递给夏沁。
……
“你说昨天夜里,皇上去了听竹阁?”馨贵嫔将手中明显不符合自己品级的金乌展翅步摇簪子狠狠摔在地上,这种簪子只能由正二品昭容之位以上的人用。
“回娘娘的话,确实如此。”跪在地上的宫女似乎被馨贵嫔扭曲的表情吓破了胆,她哆哆嗦嗦的将摔成两截的簪子捧起,想要放在桌子上。
馨贵嫔冷哼一声,对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簪子缓缓举过头顶的宫女说道:“那簪子本宫赐予你了,你现在想办法把喜儿找来,本宫有事交代。”
“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喜儿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