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静妃见到皇后看向柔贵妃的位置,她捻帕笑着说道:“昨夜又下了一场晚秋雨,想来柔贵妃妹妹是受凉了。”
“也是,柔贵妃的身子最是娇弱,也难为众姐妹在这大冷天儿里跑来给本宫请安。”皇后提高声音说道,将茶盏递给身边的宫女。
众嫔妃急忙起身,摆手说道:“皇后娘娘金安,能为皇后娘娘请安是嫔妾的福气。”
皇后满意的笑了笑,你柔贵妃再怎么嚣张跋扈,终究是个妾。
随后,皇后命众嫔妃坐下,她高声说道:“再过几日,太后就要从尚缘寺为国祈福回来,本宫琢磨着不如举行场家宴好为太后娘娘洗尘也好。”
直到皇后再次说完老一套□□的话时,柔贵妃才姗姗来迟,她没有理会皇后,自顾自的坐在众妃首座,皇后下座,端起已经凉透了的茶,轻抿一口。
静妃见到柔贵妃眼底下掩藏不住的乌青,开口说道:“昨天夜里又是吹风又是下雨,想来柔贵妃妹妹睡得不太踏实。”
“姐姐亦如,”柔贵妃瞥眼静妃眼底同样的乌青,转身屈膝对皇后说道:“臣妾昨晚受了些凉,今儿早起的有些晚,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柔贵妃何罪之有?不过是请安来晚了些,算不得什么大事。”皇后大度宽容的说道。
柳虞嫣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两人表演宽容大度的戏码,皇后也真够可怜,不仅要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受宠妃的气不能撒出来,还要故作一副贤良大度的样子,也不知当的又有何滋味。
静妃似乎很是得意,她抚抚头上的妃品金饰,看似抱怨的说道:“昨天夜里二皇子哭闹不休,臣妾哄他哄了许久才入睡,这不今儿早上差点没起来。”
“莫不是想他的生母了?”嫣昭仪接过静妃的话,酸溜溜的说道。
静妃端起茶盏喝口茶,“妹妹此言差矣,二皇子自幼便离开他的生母,早就没什么印象了,哪里会想念的他的生母,姐姐想着他定是被昨夜的风雨声吵怕了。”
听着静妃自欺欺人的话,柔贵妃嗤笑一声,放下杯子,起身对皇后说道:“臣妾身子不适,先走一步。”随后步步生莲向外走去。养子到底不如亲生子,瞧她那聒噪的模样,活像那下了蛋的母鸡,况且这蛋还不是自己亲自下的呢,
皇后眼看柔贵妃步步走远,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人家柳氏才小产没几日就由宫女搀扶着早早来请安了,就你柔贵妃最是娇弱。
……
静和宫中,静妃由宫女伺候着梳头,她突然开口问道:“皇上多少天没来咱们这儿了?”
她的贴身宫女跪下:“回娘娘的话,已经有四十多天没来咱们这儿了。”
“那他今日又去了谁那儿?”
“柳…柳荣华。”
静妃猛地起身,被梳头的宫女断几截青丝,扯得她吃痛叫道:“贱婢!”她一巴掌扇在宫女的脸上,长长的护甲将宫女白皙的脸颊上狠狠划一道伤痕。
梳头的宫女急忙跪地哭喊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静妃没好气的坐下,贴身宫女示意让她出去,贴身宫女翠果自然的拿起梳子轻轻为静妃梳理头发,“娘娘何须跟一个下人置气。”
在给静妃梳好头之后,翠果为她按摩肩膀,静妃舒服的眯起眼睛:“这柳氏倒也倒霉,谁知她竟是真怀孕,本宫原本想着把柔贵妃落下马,没想到柔贵妃那贱人竟一眼看穿,到底是圣宠不衰的女人,只是可惜了馨贵嫔那个没脑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