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就像骑自行车一样,找到那个点,越骑越顺。十里路骑下来,曹嘉显得老练多了。到大队近前,提缰驻马,抬腿落马,手捧军令:“王奔校尉军令”。帅!完美!曹嘉从牵着军候战马,站在近前的曹无伤眼里看到了羡慕、嫉妒、恨。
李目接过战报一看,心想岭南战事吃紧啊,随即命令部伍加速行军。等曹嘉返回斥候队时,仓乐正焦急地等待着,曹嘉下马近前:“军侯有令,斥候分两队,一队探哨,一队先行至广武卫城。”仓乐随即分队,一队有亲兵领,一队自己、曹嘉和令外三新兵,朝广武卫城急行。
话分两表,仓乐五人一路纵马急驰,两天赶到广武卫城。哇!这是兵营?曹嘉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卫城与泗水县相临,虽不及泗水城墙高大,但胜在敦厚肃穆。城墙四角有高耸的箭楼,围墙一排排箭口,墙上飘着一面面黑色玄旗。城门不大但厚重,整个卫城看上去像是一头伏着的凶兽。
仓乐下马近前“吾李目军侯前部斥候,云落!”这时城门箭楼探出一脑袋:“军牌”接着放下一铁筐,仓乐掏出一铜牌放了进去。曹嘉看着这精美的铜牌“这要是拿到现代,能值一套三室一厅吧!”曹嘉路上了解,这军牌只有什长以上才有,普通甲士身份由什长证明。正想着城门开了,五人牵马而入。
“仓乐大哥,咱几人来这干啥?”
“稍刻便知”仓乐说完领着几人来到一处营地,这里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排队,进去还要排队,曹嘉算是开眼了,感情这古人素质也不低啊!仓乐看着一脸懵圈的曹嘉道:“此处乃卫城幕府,供驻扎之大军处置行军、作战、粮草、辎重,一应事由。此间主事之人称军吏,为首称司马。哦!到俺了,汝等在此相候。”
盏茶时间,仓乐便跟着两个手拿竹简的军吏走了出来。“贤弟,旦逢大军聚集,汝部乃是汝先至,苦兮!”一军吏笑语。
“贤兄说笑,敢问吾部置于何处。”
“李军候部当应前营甲字号,然三天军粮,一应辎重,咱这随军役未至,汝自处可否”
“诺!就不劳贤兄费心也。”仓乐笑着应了声。
“呃!听着话音,我们急吼吼赶来,感情是来干苦力的,一千人三天口粮,拿够一顿不就行啦,等大队一到,大家一起啊。”曹嘉心里想,嘴上却说不出来。唉!干吧,这兵当的,姥姥!搬运粮草辎重、整理营房,干了七八天刚刚结束,曹嘉累得瘫坐在营帐外。
此时,大营外人声嘈杂,似乎又有部伍开到。曹嘉搭手一看,曹无伤牵着李目战马,站在远处对着曹嘉傻笑着。
咚咚咚!一阵鼓声惊醒了正在熟睡的李目,这是聚议啊,这么快,一天也不让缓缓。李目穿戴整齐,大步流星走向中军幕府。一进议事厅,里面已经站满了人,这是王奔校尉独有的作风,没有案牍软蒲,只有地图沙演。
李目一眼就看见站在角落的张涧,都是熟人,也不用一一打招呼,李目笑着挤到张涧面前:“俺说贤弟,这番募兵如何?”张涧低头不语,瘦小的身躯站的笔直。
这时旁边有人开口:“张军侯此次收获颇丰,募得青壮两千有七,后续八千有余在途中。”
李目道:“善!为何贤弟面有不悦?”张涧还是低头不语,旁边有人冒了句:“悦个鸟,刚进营被军司马砍了个对半。”张涧听到痛处大叫:“住口!”满厅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正热闹时,从厅外传两声轻咳,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一道雄伟身影夹着风走了进来,众人抱手行礼,“诸将募兵辛劳,老夫谢过。”声音洪亮,这位便是王奔,一白身累计军功升至校尉,官虽不算大但在军中颇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