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此时只要稍微松动,哪怕是眼神里露出一丝表示,她就会不顾一切地扑身而上。
不行,不行,我是来出诊的医生,不是被富婆花钱叫来的鸭子。张凡这样告诫自己。
为了扭转局势,他把话转向妇科疾病上面来:
“周姨,你这是体内阴阳不调所致。”
“阴阳不调?”
“大凡女子阴阳不调,多由寒热内症所致,而内症必有病灶。”
“病灶?我身上有病灶?在哪里?”
“难道你没感觉到体内哪里疼痛么?疼痛的地方必是病灶所在。”
周韵竹岂能不知道张凡这段话是在故意装糊涂?
不过,她并不死心,进一步的举动更加直接而大胆:
“小凡,经你这一提醒,我想起来了,我这里经常隐隐地痛。”
她一边说,一边抓起张凡的手,扯过来往自己胸部上摁。
张凡没有料到周韵竹来这招,猛不防被她把手抓过去,差点就攀上高峰。
他感觉全身如同快要掉进钢水沸腾的炉子里,猛然一惊,缩回自己的手,才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小凡,你看,就是这里,”周韵竹指着胸部,“早晨睡醒觉时经常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给我摸一下呗。”
虽然周韵竹被张凡抽出手之后,稍显尴尬,但心热情动,她难以收手了。
“周阿姨,你有所不知。我们中医向来讲究看气色,听声音,问病情,切脉象,简称望闻问切,这四大诊断手段里,没有摸这一项。所以,我还是先给阿姨号号脉吧。”
号脉也是摸嘛!
周韵竹微微一笑,马上伸出细白的手,放到张凡手里。
张凡左手握住她的玉腕,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二指并拢在一起,轻轻搭在关、尺、寸三处,细细地切她脉象的波动。
周韵竹微闭眼帘,把目光落在张凡的手上。
这个脉象切得时间很长,足足有十分钟。
张凡放开了她的手,正襟危坐,进入了深思。
但今晚她显得有些燥动,不时地把媚眼向张凡抛过来,说起话来,声音也含了几分的娇怯和嗲声。
再加上孤男寡女独处密室,张凡即使再柳下惠,也禁不住在身体里产生几分兽性的冲动。
不过,张凡不断在心里念叨着:“我是医生,我今晚是来出诊的……”
这样一念叨,减轻了一些煎熬。
“阿姨,你女儿现在的病情怎么样?”张凡问道。
“医生今天上午说,我女儿恢复得非常好,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下地活动了。”
“噢,恢复得很快。”
“你知道吗?我听医生说了这个好消息,心里像开了花一样。”
“当然,当妈的心情,我能理解。”
“小张,我女儿的命,是你拣回来的。不管我们家老卜承认不承认,我是感激你的。”
“我也就是举手之劳。”张凡谦虚道。
“上回老卜对你这个救命恩人没有做到应有的谢意,我今天请你来,一来是请你给我看病,二来也是为了借机感谢你一下。”
周韵竹说着,拿出一张卡,“这里是十万块钱,既是感激费,也是你今天的诊费,请你收下。”
十万?
张凡心中一惊加一喜。
果然是贵妇人,出手就是大方。
“周姨,这……太多了吧?”
“不多。我女儿的命值多少钱?”周韵竹一边说,一边抓起张凡的手,把卡塞在他手里。
她的声音又嫩又娇,再加上她说话时身体前倾,一股清淡的香气扑面袭来,张凡的骨头差点软掉一半。
微微摇了摇头,他尽量使自己头脑保持清醒。
不行,我得观察一下,她究竟想干什么。
张凡悄悄祭出神识眼。
神识眼能看见肉眼看不见的神魂之气。
张凡第一眼就看出周韵竹瞳仁里透出一股迷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