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放开媳妇,回身给张凡跪下,“谢谢神医救命之恩。”
说着,把一万块钱往张凡手里塞,“这点小意思,请神医收下。”
“对,收下,收下。”
一群民工纷纷起哄。
张凡把钱推回去,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二百块钱,道:“你这钱全是借来的,我怎么能忍心收下?我这里有二百块钱,你拿着,领你媳妇去饭店好好吃一顿,她烧了六天,需要补养身子。”
小伙子哪肯收张凡的钱,连连道谢,然后道:“神医,我姓范,你记下我的手机号。我是个粗人,不配与您交往,但出个力气是有的,你如果有事用到我,打声电话,我立马就到。”
张凡盛情难却,只好用手机记下了他的号码。
民工们和小伙子夫妇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赵老爷子受到民工的粗暴对待,精神上也是受惊不小,颓然地瘫在椅子上不说话。
沈茹冰用很不屑的口气埋怨道:“姥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家祖上那些土包子中医传下的回生十三针根本没有科学依据,会扎死人的,你总是不听。今天若不是张凡在场,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感激地看了张凡一眼。
张凡双肩一耸,道:“好了好了,别表扬我了,我看还是回去吧,毕竟是第一天上班,离岗时间太长不好。”
张凡说着,就要告辞离开。
“往哪走!”沈茹冰伸手捉住张凡的手。
此前,沈茹冰对张凡的医术还有一点怀疑,经过了刚才这事,她亲眼看见什么叫医学奇迹,对张凡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心想让张凡给她治病。
“怎么,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张凡笑道。
“上楼!”沈茹冰说着,拉着张凡就往楼上走。
“干啥呀?”张凡不情愿地被她半拖着。
赵老爷子见外孙女与张凡如此亲近,大出意料之外:两人刚认识,就手拉手了?
他这个外孙女,高傲冷冰,对男人向来是拒之如粪土,怎么今天又跟张凡说了这么多话,又往楼上卧室里拽……
这是一见钟情了?
他不由得心中一阵惊喜:我外孙女有戏!
至于张凡目前有没有媳妇,那都不重要,我外孙女是什么人物?张凡家里那个村姑,哪里是我外孙女的对手。
看来,我这步棋下得太好了!
“不是风毒?”
“而是邪病!”
“邪病?!”
沈茹冰受过正规医科教育,根本不相信有邪病这一说。
张凡转身问小伙子:“大哥,冒昧问一句,你妻子发烧的前夜,你二人是否行房?”
小伙子有些忸怩地道:“是……在过一起。”
“行房之时,受过惊吓吧!?”
“你怎么知道?”小伙子惊讶道。
“我在问你呢!是否受过惊吓?”
“是的,受过。我住在男工工棚里,她住在女工工棚里。那天晚上,大家睡了之后,我把她领到伙房里,扒了衣服刚刚上身,不料有个工友溜进伙房找东西吃,撞见了……”
张凡点点头,“这就对路子了。不过,我猜测,你们工地附近,应该有陵墓、殡仪馆、太平间之类吧?”
“啊,你什么都知道?”小伙子惊讶得眼睛都斜了。
“说,有没有?”
“我们工地围墙外,是一家医院的太平间。”小伙子说道。
张凡连连点头,道:“古人早就有训诫,有神鬼之处不可行周公之礼。你们夫妻行房之时受惊,你媳妇高潮之际有一个瞬时的魂魄离体过程,而此前一直在空中游荡的鬼魂,趁机进入你媳妇体内,成为新的宿主。”
“啊!真有此事?”
“而你媳妇的魂灵也要回到体内。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现在她一体二魂,岂能安生!连日发烧不退,乃是她本魂与外来之魂在缠斗而己。”
一群民工听得呆呆傻傻,而沈茹冰则一脸的怀疑,连连摇头道:“你更像个巫医神汉哪。”
“世界上有好多未解之谜,你何以断定巫医神汉没道理?”
沈茹冰微笑不语。
小伙子惊慌道:“医生,你会驱鬼魂?”
“可以。但是,你们大家要退出药房,在门外窗边站岗,不得有任何人偷看或者进入药房,你们办得到?”
“这个不成问题。”一群民工道,“人命大事,谁敢偷看,坏了大事,剜他眼珠子!”
“好吧,你们速速出去,我好施法。”
张凡一挥手,小伙子和工友走出了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