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说着,刷刷拔下七星针,慢慢扶着巩乔从诊床上坐起来,
下地,慢走,回转身,再走……
已经多天卧床不起的巩乔,竟然能行走了!虽然走得不太稳当,但毕竟能自己走路了。
巩梦书和巩夫人热泪盈眶,上前扶住儿子,三口人抱头流泪,巩夫人更是哭得香肩耸动,一发不可收拾。
巩老将军走过来,紧紧握住张凡的手,使劲摇晃着:“神医,神医呀。我老头子活了一辈子,今天是真的长见识了。”
孟老此时最牛逼,得意非凡地道:“巩老,怎么样?我给你推荐的神医没错吧,哈哈哈……”
站在人群最后的孟津妍,倒是不太惊奇,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臀部,暗暗道:“大惊小怪!青胎记都能消除,脉管炎算什么!”
因为今天早晨醒来,孟津妍对着阳光,仔细察看臀上青胎记,发现颜色已经褪了一半,原来深青色的胎记,现在变成了淡淡的灰色。
按张凡说的三步疗程,这只是第一步疗程过后就见到了明显的疗效,可见三个疗程完成之后,这胎记肯定能消失。
一想到自己屁股上这块冤家能去除,孟津妍就兴奋得不得了,同时对张凡充满了感激。
此时,最难受的恐怕就是莫教授了。
这么大的教授,名气满华国,昨天跟一个小村医打赌,结果真的被小村医把病人的脉管炎给治好了。虽然没有完全痊愈,但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巩公子腿上的脉管炎跟昨天相比,已经大为改观,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打赌肯定是输了,不过,莫教授毕竟是名流,怎么可能认输呢?
他轻轻地哼了一下,对几个学生道:“你们看,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表面上看比昨天强了好多,其实是被中药那些汤汤水水的给泡嫩了,造成一种病情缓解的假象。一旦药水的药力消退,马上报复性反弹,这两条腿在几天内就会烂掉!”
几个学生此前已经完全被张凡的神术给镇住了,正充满崇拜地看着张凡,莫教授的一席话,令他们很费解:老师说什么呢!难道认输就那么难?
不过,谁也不敢出声。
莫教授见自己的学生不附和自己,犹如被打了脸一样,脸上顿时气红了,声音带着威胁:“我历来教育自己的学生,要敢于跟邪医神棍作斗争。难道你们一点记性也没有?”
“好了。”
张凡松开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好酸痛呀。
再看孟津妍,早已被一阵阵彻骨的舒适所摧毁,全身软绵进入梦乡了。
张凡回到自己房间睡下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后到楼后小树林里,按孟津妍所教功法,炼了三个炼程的筑基第二乘功法,觉得气血通畅,全身轻爽。
回房间里冲了一个澡,然后来到巩乔房间。
巩老一家人都在。
院长领着几个护士也过来听候调遣。
可笑的是,莫教授一行竟然也赶来看热闹。
张凡分开众人,来到巩乔床前,问道:“泡浴之后,感觉可好?”
经过一夜的浸泡,巩乔精神有些不济,但双腿却没有昨天那么疼了,便点点头道:“还好。”
张凡对院长道:“请护士把病人送到处置室。”
院长一招手,几个小护士推车过来,七手把脚,把巩乔抬到推车上,弄到了处置室。
一伙人全都跟着来到了处置室。
看着张凡指挥护士把巩乔放到诊台之上,莫教授的一个学生在旁说道:“这里不是手术室。要注意医疗手术规程,不要不懂装懂。”
“不是手术室又怎么了?难道你非要把个小伙子送手术室里截肢你才过瘾?狼子野心。”张凡不客气地反驳道。
莫教授见弟子受到谩骂,便训诫那个学生:“你怎么越学越不济了?你是博士,马上就要开始博士后,难道非要跟小村医一般见识?”
那个学生道:“现在的骗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当着专家的面行骗,我是担心病人的生命安全。”
巩夫人忽然说了一句不软不硬的话:“在得出结果之前,请不要轻易给别人下结论。小张医生是我们病人家属认可的,受骗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不相干的人不要太长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