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称呼上来了个“渗透”,从“张医生”变成了“小凡”。
张凡一只手被捉住不放,伸出另一只手,抓起麻将一般的金砖,掂量掂量,道:“估计有一两重!”
“一两,”韩淑云惊道,“一两就是五十克!”
“对呀,你算算……”
“好,好……十个五十是五百克,再加一百克,就是六百克!一克三百元……我都算糊涂了!”
“总共值十八万!”张凡脱口而出。
“还是你脑袋来得快!”韩淑云一乐,一条胳膊从张凡腰后环过来,紧紧地箍住他。
手被捉,腰被箍,张凡被囚住不放,脸燥热,心狂跳,情知这样下去自己阵地守卫战不会坚持太久,心中顿时着急起来,大脑在迅速运转,盘算着怎么脱身:
动之以情?
看来不管用!她本来就对他有情,他以情抗情,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晓之以理?
情动智昏,谁会听你讲道理?
诱之以利?
……对,这个途径应该有效吧,毕竟,面对黄灿灿的金砖,谁都想多分几块!
“淑云嫂子,你看,这么大一笔财富,怎么分哪?你提个建议!”
韩淑云一呶嘴,头一歪,可爱模样毕现,想了一会,娇声道:“见面分一半!一人一半!”
张凡摇了摇头:“不公平!”
“不公平?”她抬眼含情瞟了他一下,“要么,你八我二?”
“你二?”
“我二!”
韩淑云说完,便突然意识到自己挨骂了,狠狠地擂了张凡一下,笑道:“你才二呢!”
“别开玩笑,即使我二,也不公平!”
“怎么?”
“埋金地点是你发现的,全给你吧。”张凡道。
“小凡,全给你嘛,全给你嘛!你卖了钱,领我去省城买几样首饰和衣服就行了。”她发嗲而真诚地说。
“那你不亏了?”张凡笑问,心里却是一阵苦叫:
我去!诱之以利,也不见效!
“怕我亏?那你不会还我一千两黄金?”她斜眼一瞥。
张凡心中一动,暗道:坏了,“良宵一刻值千金”,她这是要我给她一个良宵呀!
“没事了,我已经把你家井里的水怪收了,你放心吧。”张凡说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在逐客了!
她却没有挪脚步,磨蹭着,用水汪汪的秀目一眼一眼地看张凡,没话找话地问:“我猜想,你是用那个骰子收的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张凡最不想透露自己神器的秘密,更不喜欢别人看透他的秘密。
“我猜的呀!我看见过那颗骰子放出的光,跟关帝庙的光一样,都是有点神道道的!”
张凡一惊,小心脏跳起来:“你……你也见过关帝庙里的……光?”
“怎么?我就不能看见!”她轻嗔了一下,把未干的湿头发向肩后一撩,又是嫣然一笑,“我挺迷信关帝显圣的。有一天傍晚,我去关帝庙上香,看见墙根一闪一闪地冒光。”
张凡摇了摇头,道:“你傻呀!”
“我傻?”
“不可能是什么关帝显圣!你用脚丫子想想,关帝是天上的神明,怎么可能在地底下显圣!”
“那……”
“那是黄金!”
“黄金?”
“对。古人有点钱没银行可存,最爱埋金。一定是古人埋在那里的黄金!”
“是不是俗话说的‘攒地罐’?”
“没错!就是地罐!里面不是麻将砖就是小黄鱼!”
韩淑云翻了几下白眼,双手拍得大腿“啪啪”直响,叫道:“是黄金的话,我们为什么不把它挖出来!”
“必须的!反正也是无主金。”
“对,不挖白不挖!挖了也白挖!白挖谁不挖!”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只是听别人说过闪光,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
“我知道具体地点。”
张凡思忖了一下,道:“此事宜早不宜晚!我刚才去过那里,挖掘机已经把地基挖到了关帝庙墙根附近,看样子是要把庙拆了!我们若拖延,明天挖掘机一响,是宝是财,已经不归我们了!”
“那还磨蹭什么?走!”韩淑云激动起来。
“你害怕不?”
“跟着你,我不怕。关帝是武神,你恐怕是医神吧!你俩是同事,关帝见了你,也得给几分面子呀!”韩淑云吃吃笑着。
“走!跟医神走!”张凡也是豪情满怀。
在院子里找了一把铁锹一把扬镐,两人一人提着一支,快速走出院子。
不一会功夫,关帝庙已经在眼前了。
韩淑云拉着张凡的手,转到关帝庙背后,指着东山墙墙角一个角落,小声道:“在这儿,就是这儿,这面墙根下……”
张凡没来得及说什么,怀里已经发出一阵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