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包媛把张凡和钱亮送到汽车旁边,小声对张凡说:“有事打个电话来就行,别老来看我。”
张凡明白她的顾虑,道:“我会常来看你的。”
“小凡……”包媛眼泪又要流了出来,怕钱亮看见,忙转身走回了菜馆。
张凡给四豹打电话,问他沈茹冰的事。
四豹说,沈大夫去医药批发点进了些药,已经回素望堂了,没事了,看上去心情还挺好的。
张凡松了一口气,便跟钱亮一起回到了江清。
一路上,张凡心里在想:找到包媛的消息,告诉林巧蒙不?
告诉了她,就相当于告诉了涵花。
涵花会不会整天疑心?
车到江清,张凡跟钱亮说有点事要办,便独自去了爱凡养老院。
林巧蒙这些天以来,心情相当地郁闷!
对于包媛,她有着相当复杂的心理:
一方面,可怜包媛。一个寡妇,又要照顾孩子,又要供养弟弟。林巧蒙的为人,真想一直帮助包媛下去;
可另一方面,对包媛充满了嫉妒,甚至有些羡慕。张凡怎么对她那么好呀!甚至对我也没有那么好!看着真眼馋!因此,一心想把包媛这个钉子给拔出去!
上次,她表面上是帮助涵花把包媛给吓唬逃走了,其实内心里最深处的想法,是为了自己。
当她发现包媛从医院不辞而别时,自以为得计,非常高兴,把“喜讯”报告给了涵花。
不料,涵花却并没有“应有”的兴奋,反而忧心忡忡,担心包媛母子无处安身。
涵花的反应让林巧蒙很没成就感。
第二天,林巧蒙收到了包媛从省城寄回来的银行卡,里面十万元钱原封未动。这时,林巧蒙有些蒙了:包媛身上没钱,带着吃乃的孩子,怎么混下去?
这不是我害了她吗?
她想来想去,便把自己的“阴谋”跟张凡交待了,但没有提涵花知道这件事。
公子们纷纷认怂,极不情愿地给包媛磕头:
“对不起,包女士,都是我们的错。”
“我们瞎了眼,不知包经理大有来头!”
“包经理,我们都是个屁,您就放了我们吧。”
包媛不习惯这些,慌忙摆摆手:“起来吧,起来吧,快走快走!”
几个公子这才费力地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指着任公子骂道:
“小任,以后吧,搞不定的事,别机八先吹牛逼!”
“害得我们跟着吃锅烙!有意思吗?”
“就是!你他妈自己惹到了爷,捆绑大家一起做了孙子!”
“这事传出去,今后在地面上怎么混?”
“任公子,我要是你,找根绳吊死得了!”
任大宝被狐朋狗友们骂得狗血喷头,不敢还嘴,抬头看着张凡。
“你……”张凡微微一笑。
任公子此时是完全服输了,声音可怜巴巴的:“张大夫,包女士,饶了我吧。看在我姑父的面上,放我走,以后我绝对不敢再放肆。”
“别老提你姑父!在我眼里,兰忠就是一个贪腐大员!小心我哪天收拾他!”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提我姑父了。”
“今天你干的好事,咱们之间怎么了结?”
张凡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当当地响,那声音在任公子听来,如同擂在自己心上,不禁一颤一颤的。
“张大夫,您这次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可以不打你,”张凡笑道:“上次你去天健要股份,记得我让你爬出门去吗?”
“记得记得!”
“你属小鸡的?记吃不记打?今天,你当着众人的面,再给我爬一次。从这里,一直爬到菜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