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心中不禁一凛:动迁?
素望堂现在顺风顺水,营业火爆,要是猛然迁址……营业额岂不是要腰斩?
“哪个公司要那块地皮?”张凡颇为紧张。
“建业公司。”
“建业公司?”钱亮轻轻道,“没听说过呀!新公司?”
“对。新成立的。公司小,历史短,可是根子深哪!听说有省里的背景,可能还有上面的背景,不知他们怎么运作的,仅用一个蝇头小数,就把那地拿下来了,说是要盖一个什么全方位商业中心。”晚风清徐愤愤不平地说着。
张凡默默地抽着烟,心里却是越来越沉重。
酒席散后,张凡接到沈茹冰的电话,说有一个疑难病症,要他带来素望堂。
张凡赶紧雇了个代驾,开车来到素望堂。
诊厅里气氛有些紧张,情况有点乱。
沈茹冰一见张凡到来,有如遇到了救兵,忙把张凡拉到一边,小声商议:“这个女的,上个星期来看不孕症,我给她开了个温经滋补的方子,谁知她服用一周之后……”
沈茹冰说到这里,打住不说,脸上露出为难神色。
“怎么了?”张凡一听,就知道是情况严重:莫非把患者给吃坏了?
“那女的……那女的……”沈茹冰有些不好意思出口,却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下部,但马上意识到动作失态,红着脸,低头道,“血崩了。”
“啊!”张凡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女子血崩,乃是宫内血膜脱落不能止血,造成大量失血,轻则全身无力,重则丧命。
“我去看看。”
张凡说着,和沈茹冰来到诊室的屏风后面。
只见一名少妇,年龄二十六七岁,容貌鲜美,腰细臀肥,穿一件暗红色衣服,深开前领,露出许许多多的肌肤,大双眼皮,长长的睫毛,看着张凡忽闪一忽闪地,显得十分迷人。
她脸色憔悴,斜倚在诊床上,两只玉足露在外面,隔着丝袜可以看见脚趾头微微地一动一动,给整个人增添了十分的风韵。
张凡慢慢坐到跟前,伸手捏过她玉腕,号了号脉。
回身冲沈茹冰点点头,眼里满是凝重。
身边树木,潮水般纷纷向倒退而去。
乌蝶弓身向前猛跑,张凡大步猛追,两人之间距离始终保持十几步,相持不下。
张凡平时步伐快如鬼魅,身形如闪电,此刻有劲使不上,他快乌蝶也快,他慢乌蝶也慢……
不对劲呀,这什么情况?
张凡猛然疑问:这片树林子不大,怎么跑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跑出树木?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嘲笑声,打破了张凡的梦魇,是周边的老头老太太们在嘲笑:
“快来看哪,这小子犯神经了!”
“绕树跑,绕了多少圈了?”
“是梦游了吧?”
张凡心中一愣,猛丁收住脚步,突然之间,仿佛从天上云层中坠下来似的,一扑,栽倒在地上。
身下是青草,张凡晕晕乎乎地身着,过了半天,似乎清醒了一点,慢慢爬起来。
“小伙子,你没事吧?”
“要不要我替你叫救护车?”
老大爷老大娘围了上来,可怜地看着张凡。
张凡四下看看,哪里还有乌蝶的人影。
原来张凡自己绕着一棵大树跑了上百圈!
抹地!被这个乌蝶给玩了!
想想刚才够丢人的!也不知被这帮老头老太在录下来没有!
“乌蝶老贼,哪天撞我手里,绝不饶你!”张凡愤愤地骂着,回到了药膳馆。
包媛见张凡进门时脸色很难看,便飘然迎上前,担忧地问:“小凡,没事了吧?”
张凡往椅子上一坐,颓然叹息一声,“这个人身怀奇术,他受人嘱托,要来药膳馆分一杯羹。”
“你怎么累得呼呼带喘?”
“被他给耍了,绕树跑了半天。醒过来时,他早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