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
不太可能呀!
可是,赵院长说得却是如此确切。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凡疑惑着,但没有继续追问,便和赵院长一起,来到急救室。
还没进急救室,就听见田镇长在大声打电话:“……我快不行了……什么?去市里医院?不行。我疼死了,车一颠簸,准没命!你快派大夫来!这里的大夫不行,破卫生院院长瞎治,一针吊瓶就把病给治大发了!我绝不会饶了他!”
赵院长听到这里,脸色发黄。
两人进去时,田镇长刚好放下手机,见到张凡,眼睛一亮,有如苦海遇救星。
但她的惊喜表情只持续了两秒钟,马上转为佯怒,尖声道:“张凡,你来干什么?哼,江湖野医,想在我身上发一小笔财?”
张凡停住脚步,诧异地问:“赵院长,你不是说田镇长请我来吗?”
赵院长忙弯着腰,满面笑容地走过去:“镇长,这……这位张神医,很有名气,不但在江清市,就是全省,也是非常闻名的。黄省长上次重病,就是他妙手回春给救活的。远的不说了,近的,卜董事长,天际的卜兴田董事的千金,上次在山里摔伤,已经没气了,是张凡医生给抢救过来的,这事您不知道?全镇的人都知道呀!”
昨天晚上张凡预料她有病,马上就应验了。田镇长早已内心倾倒,恨不得马上让张凡来治一治的,不过碍于面子,必须保持镇长的威严而己。眼下见赵院长这么夸赞张凡,她便借机点了点头,很不“耐烦”地指着张凡问:“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张凡双手一摊:“农村土医生,哪有证?”
“没证你无证行医,我叫警察把你抓起来!”
赵院长忙上前笑道:“田镇长,张神医是跟你谦虚呢。他有省里特颁的特别行医授权证,这个证,全省的医生,也只有五个人有呀!”
田镇长一愣,内心一阵佩服,但还要硬撑着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忽然肚子一阵剧疼,“啊!”
接着,她捂着肚子,躺倒在病床上,身子扭曲,打起滚儿来:“哎哟,哎哟,快快,我要死了!”
这叫声,一声比一声高,有如宰羊杀猪,又好像鼠夹子夹住了耗子腿。
“要我治吗?”张凡笑问。
“要,要!哎哟……”
张凡冲赵院长点点头,“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够了。”
赵院长冲医生护士一挥手,“走走,都走,这里一个人不留。”
医生护士走出去后,赵院长最后一个走出去,随手把门关上。
第二天早晨一醒来,张凡一直关注着手机,时刻等待田镇长的求救电话。
然而,有些奇怪,一直等到午饭时,也没田镇长的动静。
涵花着急了:“莫非,她找到医生给治好了?”
张凡心里发虚,嘴上装成不在乎的样子:“这病是盅病,是邪病,她找谁也治不好。”
“要么,你去镇上看看吧,看她怎么样了。”
“难道我会去求她?”张凡道。
“是呀,哪有医生求着病人的!”涵花搓着手道。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办法,涵花内心越发地着急,声音带着哭腔:“全村现在都指望你呢,要是这电的事办不成,以后我们在村里怎么混?”
“你别上火,实在不行的话,我找孟津津,让她爸爸出来说话,再不,我找黄省长!”
张凡情知这种事涉及到下面基层干部的工作方法和具体困难,上面不好越界直接发话干涉,要管的话,也只能一层层传达下来。基本没用!他只是用这话来安慰她而己。
午饭刚过,张三叔赶来医务室。
看起来,张三叔是相当焦急,不断地使劲巴嗒旱烟,话很少,只说了一句:“没电,打井队要撤了。”
张凡想了想,道:“三叔,要么,你派人去镇上打听打听,田镇长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病了?在哪家医院看病?”
张三叔道:“也对!韩会计在镇上人头熟,我叫他办这事吧。”
接着,便打了电话,叫韩会计去镇上打听。
韩会计果然路子野,不一会儿功夫,就回了电话:田镇长今天早晨因病没到镇正府上班,目前在镇卫生院看病呢,听说是肚子里有病,具体什么病,没人知道。
张凡一听,暗笑起来:这个田镇长,怎么找了二百五医生!镇卫生院,以赵院长为首,一帮笨蛋,除了看个感冒发烧的还算在行,其他……小病治大,大病治死!张凡当然是忘不了当时赵院长用“祖传多少百年”的赵氏十三针把卜姑娘治死的情景了。
看看时间快到一点钟了,张三叔正要叫韩会计再打听一下,忽然,张凡的手机响了。
是赵院长赵朴通!
“张神医吗?是我呀,我是朴通!”
听他的声音,相当地慌张。
“赵院长有事吗?”
张凡淡定地问。
“张神医,张神医,你快过来一趟,帮帮忙,帮帮忙吧,田镇长在我这里,她快不行了。”
“噢?田镇长?是那个新来的女镇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