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龙脸色大变,如同小鬼见阎王!
愣了几秒,脸上抽动了一下,冲张凡一笑,忽然回头,抡起巴掌,狠狠地搧在一个随从脸上,骂道:“昨晚上你怎么报的信?你不是说是赵凡吗?”
被打的家伙委屈地捂着脸,“公子,下边人这么传上来的,说是一个叫赵凡的把天龙给砸了。”
“混蛋!”司寇龙骂了一声,转身向张凡伸出双手。
张凡假装没看见,微笑问:“司寇公子身上的伤可好利索了?”
司寇龙在省城素望堂被打一事,他回省后严格保密,除了当时跟他去素望堂的几个手下,其它人一律没有透露。此时,司寇龙生怕张凡把那次被狂搧耳光、揪掉头发的事揭发出来,心虚胆颤,陪着笑脸,道:“不碍事了,一点小小的擦伤而已,多谢张先生的药,抹上就好了。”
“我没记得给你上药呀,”张凡冷笑一声,“今天,司寇公子起这么大早,来找我何事?”
“是这样,昨天晚上先生去天龙公司的事,绝对是一点小误会。我手下人听错了,我不知张先生光临,不然的话,我派车亲自去接您哪。”
张凡心想:这个司寇龙前倨后恭,肯定另有心思,我不得不防。想了想,不如直接把话挑开,看看司寇龙的反应。
“亲自去接我?那倒不必。我昨天晚上去天龙,倒是有一件事想求司寇公子。”
“张先生吩咐就是了。”司寇龙暗咬银牙,脸上挤着笑,甚至把腰倾了一倾,以示谦卑。
“苗英是我朋友,她老公欠贷款公司的钱,我会帮她还上。你们天龙,最好不要从中插一杠子好吧。”
司寇龙假装一惊,啊了一声,道:“原来苗英是您朋友呀!啊呀,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张先生所提,那就没问题,这笔款,我们天龙不管了。”
张凡点头道:“既然公子这么给面子,那我这里就多谢了。”
司寇龙微微一笑,对身边的一个随从使了个眼色:“还不去安排?我们马上去市里,请张先生吃早茶!”
随从心领神会,拔了一个号码,简略地道:“好了好了,你们都过来吧,一会大家一起去市里。”
张凡早已从司寇龙和随从的眼色中看出一丝恶毒的端倪,便冷笑问道:“司寇公子不会跟我玩轮子吧?”
“哪里哪里,我有几个高贵的朋友,请他们一起过来陪张先生。一会儿就到,一会儿就到。”司寇龙甜甜地微笑着。
西瓜头见小弟手里的毫针在阳光下,闪闪有光,害怕地往后闪了一下,随即手指张凡鼻子骂道:“你不怕我手下把你乱刀砍成肉酱?”
张凡仍旧呆愣的样子,一字一句地道:“我已经跟你说了,赶紧去茅房清理存货,别随地大小便好不?”
“卧槽你八辈姥姥!”西瓜头吼道。
“你的嘴很不干净,这样不好。”张凡说着,小妙手轻轻一甩。
两指之间夹住的毫针,在内气激荡之下,直射过去,径直打入西瓜头小腹之上。
“哎哟!”绵针入体,正中要穴,非常人所能耐住的疼痛。
西瓜头低叫一声,皱眉不语,弯腰捂肚,脸上通红,一股巨痛使得肠子扭劲儿,强烈的便意袭上大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不能……他牙关紧咬,努力控制,尽全力让扩约肌保持紧张收缩状态。
然而……
剧痛感向下蔓延,如洪水野兽般,蜂涌着冲向谷口。
“扑啦啦……”
一串闷响,夹杂着臭气,从他裆内扑了出来。
“啊!”众人向后一退。
张凡眼见得村委会门口要被污染,急忙飞起一脚。
西瓜头像稻草人一样,轻飘飘向后飞去。
约有飞过七、八米,砸倒了两个人,然后“扑通”落地。
众打手向两边闪开,不断后退,手中的砍刀哆索着,几乎握不住,全被吓呆了:从没见过这么打架的。
继而有人喊了一声:“要命的快跑!”
两个人上前拖起西瓜头,一群人一窝蜂似地,向院子外面逃去。
张凡冷笑了两声,双手抱在胸前,冲着逃跑的背影喊道:“叫你们家司寇公子来,我有话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