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梦书笑道:“我也早就厌烦了,所以基本不在京城购置古玩,经常去你们省城淘宝。哎,咱们事先把话说好了,去国,可别忘了叫上我一起去!”
张凡一听巩梦书也要去,兴致更高了:“一言为定,下个月出发,怎么样?”
“没问题。”钱亮笑道,“不过,可别忘了带个女人备用呀。国那边的女人,干净的不多。”
“哈哈哈……”
三人说说笑笑,出了舞厅。
正要上车,忽然身后响起一声叫喊:“张凡!”
回头一看,只见那个解石员飞了一样地从楼里窜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张凡,张先生,请留步!”
解石员跑到跟前,喘吁吁地道:“张凡先生,您可是真好命呀!”
“咋了?我命咋好?”张凡饶有兴趣地问。
解石员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张凡:“这是你的!”
张凡打眼一看,400万!
“我的?啥意思?我跟你说,我可不贪小便宜吃大亏呀,这钱你不说清楚,我不会收的。”张凡说着,把支票塞了回去。
解石员哭笑不得:“张先生,您真是中大奖的命,遇到好人了。”
“谁是好人?谁叫你给我钱?”
“我们老板!老板刚才来了,开了张支票叫我送给你。”
“你老板?他也在场?我去见见他。”
“你别瞎忙了,我们老板不见任何人,这种场合,他不会露面的。”
张凡大为吃惊,感到其中有诈,问巩梦书:“巩老师,你说这钱——”
“有人给钱,不收白不收。收下再说。”巩梦书坚决地道。
“这钱有点不明不白呀!”张凡犹豫道。
“老板说了,多亏你帮忙抬价,这些钱是老板给你的利润提成!”解石员说道。
解石员解释得有条有理,张凡听得是疑神疑鬼,他总感觉到这钱有些不正常,不符合常理。
不过,张凡一直有个原则:富人的钱,不拿白不拿,拿了,即使送给穷人,也是好事呀。
所以,他把支票收起来,对解石员道:“回去给你们老板谢谢。”
解石员握了握手,便离开了。
张凡望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谁呀?平白无故要给我400万?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低层高层的跟这事不沾边儿。不交钱的话,这石头肯定是不能解开的。”解石员见叶老头不肯交钱,把石头从解石机上搬开,双手一摊,“一手钱一手货。”
叶老头眉头一皱,心虚起来:要是里面什么也没有,这500万可是白扔了。
张凡明白叶老头的心思,现在,张凡必须给老头加把劲儿,让他足够糊涂起来,足够勇敢!
“我说解石师傅,”张凡慢慢走上前,拍了一下解石员的肩膀,“叶先生不出这500万,我来出怎么样?这石头归我。”
解石员看了一眼叶老头,叶老头直接就跳了起来,指着张凡鼻子骂道:“你算哪头大蒜哪条虫,哪坨牛屎哪根葱?泥马搅屎棍远点滚!”
这老头嘴挺臭,张凡惹不起,笑笑,退回来。
叶老头骂完了,心中嘀咕:这个张凡要交钱,说明石头里绝对有猛料。
想到这里,冲解石员道:“我现在就转帐!”
说完,掏出手机,把帐转给了解石员。
双方签好了发票,各留一份,第三份交组委会备案。
做好了这一切,解石机开始轰鸣起来。
“滋嚓……”
只见石尘飞扬,冷却水流淌,一片石片被切了下来。
灰白色,什么也没有。
“再……加厚五毫米!”叶老头看了看切口水色,没见一点端倪,顿时心急气燥,便加大了尺寸。
“滋嚓……”
又是一刀切下来。
仍然是什么也没有。
接着又是五、六刀下来。
叶老头的汗下来了。
“再切,从另一面开切!”他的声音已经听得出来带些哭腔。
又切了七、八刀,终于见到了淡绿色。
然而,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种水色不值钱!
左一刀右一刀,当一块核桃大小的翡翠切出来后,全场轰然大笑起来。
“鹌鹑蛋哪!”
“比杏仁大不了多少,而且水色太差,还有杂质,不值钱。”
叶老头蒙头蒙脑,死鱼眼盯住核桃翡翠,不断地喃喃:“怎么可能没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