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方拦住一个拉着行李箱要往外走的女子,道:“你能不能介绍一下独角居士的死因?”
那女子把邹方的手一甩,横眉怒道:“你问我,我问谁?闪开,老娘得赶火车呢!”
说着,大步往门边走去。
张凡冲邹方点了一下头。
邹方抢过一步,堵在门边,高声叫道:“都别动!我们是警察!”
说着,亮出手里的警官证。
这一声喊,有如虎入羊群,房子里立刻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投向张凡和邹方。
邹方朗声道:“都听好了,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们这里涉嫌聚众仁乱,违犯了国家刑法,我们要依法进行询问!”
众女子听了,个个面色发白,全都安静下来,站着不动。
“你们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明白吗?不然的话,全部带走刑拘!”邹方威严地道。
“我们都是被老流珉给骗来的,是受害者!”有人道。
“想证明自己是受害者,就老老实实交待。我问你们,独角居士的死因是什么?”
那个大肚子孕妇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抢先答道:“他是被人活活给害死的!他,他死得好惨哪!呜呜……”
旁边有人开始小声骂道:
“真贱到家了!被老家伙给弄大了肚子,就以为自己是如夫人了!”
“还真把自己当受害人家属了?”
邹方大喊一声:“闭嘴!”
骂人的赶紧停住。
邹方走到孕妇跟前,严肃地道:“我现在是依法问询,你必须实话实说,不然的话,哼……”
孕妇泪眼汪汪,点了点头,慢声细语讲出了一段惊人故事!
狼一样的人格!
狗一样的人生!
却披着一张人皮成了大伽精英!
张凡斜了一眼王珂,无比厌恶,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径自把纸板收拾起来,挽起邹方的纤腰,离开了画室,只听身后王珂不断地在说:“张神医,张神医,一言为定呀!我有钱,我特有钱……”
邹方和张凡回到警察局一分局。她马上指示技术处,根据警察局的电脑资料,定位了十几家画室。
打电话过去一问,有一位画家说,商业街二马路,有一家“笔趣居”画室,画室的老板兼画师是属于野花滥草派。
半小时后,张凡和邹方走进了这间小画室。
画室老板正在埋头作画,画板上是一个白白的女人,他手捏细如柳丝的画笔,把头倾向画板,聚精会神地细描,看他的姿态,身心已经完全沉浸在画中的旖旎世界里……
张凡站着看了一会,咳了两声,他才转过身来。
“买画?”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听说你是野花滥草画派?”张凡问道。
大大出乎意料,画家并没有因为别人了解自己的画派而兴奋,反而把脸一沉,长长叹了一口气,用手揩了揩手上的油墨,然后团成一团向纸篓里一扔,狠狠地道:“不是!野花滥草派已经寿终正寝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画家吗?这是专业的事!”
“我听说野花滥草派很有市场,这才慕名而来!”张凡明白,有些画家相当重视自己的艺术成就,甚至胜过了对于金钱的追求,给他两句好听的,他就会兴奋。
画家果然脸上有了喜色和善意,顺手拉了一只马扎示意张凡坐下,“画派扛旗画家独角居士己死,画派还存在嘛?啊,你说,还存在嘛?”
画家说着,激动起来,眼里泪光闪闪。
看来,这个独角居士的影响力还不小呢!人死了,竟然有同行如此怀念他!
“独角居士?他是何人?”
“他是野花滥草派的代表画家!是旗帜性人物!是在大华国美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大家!明白吗?可惜,他英年早逝……让那些粉丝怎能不痛心疾首!”
张暗暗嘲笑道:邪门野派而己,我怎么没听说过大华国有这么一个画派?还特么自视很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