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航虚情假意的就说道:“什么邪物,也进不去天师府,你就放心吧,但是你们迟到的这个事情……”
我截断了左一航的话:“迟的的事情我认罚,但是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们,为什么我家里人上天师府来找我,你们要瞒着我?”
左一航一挑眉头还没说话,小宋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家人?你那帮道门的,也算是家人?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就跟打抽丰的穷亲戚一样,不就是看你进了天师府,来攀高枝的吗?我们帮你打发了,你不谢谢我们,还来找茬,真是不知好歹。”
这特么的也太欺负人了。
我接着就说道:“那行,我谢谢你,这事儿我记住了。但还有一件事情,天师府欠我们家人情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当时小宋就在现场,还劝阻过钟灵秀,但是没管用,打那个时候,他就觉得我挺滑头的,何况还伤了耳朵,一直就看我不顺眼,怎么可能会忘了。
果然,他脸色一变,说道:“你都进了天师府了,还敢……”
“我进天师府,不是我跟钟灵秀要的人情,是她请我来的。”我就说道:“这个人情,我现在就想要回来,从此以后,我们家跟你们天师府就两清了。”
小宋咬着牙望着我:“不愧是道门爬上来的,你可够贪得无厌的,人都挤进天师府了,还算计这件事情,别给脸不要脸……”
左一航显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拉着小宋,和颜悦色的看着我,说:“既然是灵秀欠你的人情,那作为她的未婚夫,我替她还,也省的你总惦记着了,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
小胖子一听,就拉了我一把,低声说道:“老铁,要不,首席天师回来了,你再跟她商量?”
谁知道她啥时候回来呢?兔爷那已经等不了了。
只要东西到手,谁还都一样,我就告诉他们,我要鹿活草。
没成想,这三个字一出口,左一航和小宋全愣了,接着,互相看了一眼,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都大笑了起来——我注意到了,左一航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阴狠。
小宋眼泪都笑出来了,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不住的说,我算见识到了,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想要鹿活草?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左一航带着点玩味,眯着桃花眼盯着我,说道:“那是灵秀作为钟家家主的嫁妆,谁娶她,谁才能得到手。”
我顿时吃了一惊,卧槽,嫁妆?
难怪……她那么为难呢!
小胖子低声说道:“鹿活草这东西至关重要,算是天师府的镇府之宝,哪儿有那么容易弄到手的,不可能跟你们家那凤梨酥似得,随手就能拿来送人,你要找办法,怎么个找法?”
这我明白,钟灵秀想必也觉得难办,所以才没直接告诉我。
我也不想为难钟灵秀,可是再怎么说,她答应了帮我找兔爷,找到了之后,为什么拖着不说?要不是我今天碰巧遇上了胡不管,那兔爷过了七天就被拖死了,我可能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这让我心里挺不舒服的。
我就说:“法子不管多难,我也得想。”
兔爷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我不管他谁管他——就跟丁嘉悦说的一样,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了。
小胖子一看我这个一意孤行的样子,知道劝我没用,叹了口气就没往下继续说,反倒是看向了长手,像是盼着长手讲点啥。
可长手一心一意的边吃凤梨酥边开车,弄得档位上都是渣子,像是对这事儿根本没兴趣。
倒是大金花绕上来贴在我身上,神神叨叨的问:“我说,刚才那个胡不管说有人在鬼市悬赏要你的命,你得罪谁了?”
我一个种瓜的能得罪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我是海棠姐的开封人呢?我要是死了,那天下就太平了,估计想我死的人,能从启明星大厦排到董集。
但是胡不管之前提过一嘴,说那个悬赏上,除了要我的命,还要我的斩邪,加上是匿名发的悬赏,我就有点猜的出来是谁了——有钱,又知道斩邪在我这里的,就没那么多了。
大金花的信子又“丝丝”的吐了出来,看着斩邪直摇头:“这东西,还真是个双刃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啊!”
说着有点想去摸摸斩邪,可又跟怕烫手似得,不敢,半路又缩回来了。
小胖子就笑话她:“大金花,你还挺有文化嘛,要不光听你这名字,还以为你光会打牌呢。”
打牌倒是有个“炸金花”。
大金花白了他一眼,傲然说道:“我们螣蛇,那可是神兽,自古以来就被文人墨客称颂,又是曹操,又是荀子,好歹了解了解对我们的赞美,不就知道了,你没事儿也多看看书,背背《龟虽寿》什么的,那可是九年义务教育的范围,知识点懂不懂。”
她大概不知道曹操那句“螣蛇乘雾”,后面是“终成土灰”。
小胖子就看着我,说:“老铁,不过你现在还是个见习天师,按照规矩,你要养她这种……宠物,得等到玄阶才有资格。”
这倒也是——现在我们这些见习的基本什么权力都没有,不过,谁说得准,我还能在天师府呆多久?
没成想长手咽下了最后一块凤梨酥,插了一句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