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着在“旧作”毁坏之前,把屋主人给吓出去。
难怪呢……我说怎么之前阴气普通,泥人摔坏了之后阴气才变重,感情危险就是从那个泥人被摔破了的时候,才引起来的。
这么说来,只要牛小姐搬出去,也就能躲过这个恶煞的侵袭了,可是……照着牛小姐的那个性格,绝不可能就这么乖乖搬出去。
“哟,看不出来,你顾瘸子平时对人爱答不理,背地里这么古道热肠的。”老果头忙问道:“见义勇为,你就是个活雷锋啊!”
“谁有兴趣管这种闲事儿?”顾瘸子一撇嘴:“如果那个丫头不是……”
可话说到了这里,顾瘸子跟走了嘴似得,立马不吭声了,只顾着低头吃鸡腿,视线一错,像是存心避开我。
我看出来了,就追问顾瘸子:“那,你为什么要帮牛小姐?她有啥特别的?”
顾瘸子脸色有点不自然,嚼鸡腿嚼的吧嗒吧嗒更使劲儿了:“跟你没关系。”
卧槽,横不可能是顾瘸子暗恋牛小姐吧?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瘸子口味还挺重的。
那问题就来了,那个恶煞是哪儿来的?土生土长的本地煞,一直被泥人镇着,这会儿给放出来了?
想起来那东西,我就有点脑袋疼——实在不好对付。
正这会儿,我听见街上传来了马洪波的喊声:“李教习,你上哪儿去了?馒头买来了!”
我一听,就起来跟老果头和顾瘸子告别,临走的时候,想到老果头跟果飞鹏一样都姓果,我随口就问了一句:“说起来,您家里有没有一个叫果飞鹏的祖先啊?上龙虎山学过道的。”
本来这话一点希望都没抱,也类似“逮着个秃子挠一把”,可没成想,老果头一瞪眼,就说道:“小哥,你岁数这么小,也知道我飞鹏老祖?”
我倒是给愣了:“你……真认识?”
老果头傲然点了点头:“怎么不认识,我们老果家的族谱上,那可写的明明白白的!”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我本来都做好了旁敲侧击的心理准备了,他这话倒是弄的我有点狼狈,好像心事被猛然拆穿一样。
但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那个煞?”
顾瘸子慢条斯理的扯下来了一条鸡翅膀,嫌瘦,又丢在一边改扯鸡腿,说道:“没错,就是那个煞,要害牛小姐。”
我连忙问道:“那煞是从哪里来的?”
顾瘸子一边吃烤鸡一边白了我一眼:“我又不是算命的,我哪儿知道?”
这话说得……实在让人汗颜,我倒是算命的,我也没看出来的。
但我再一想,就问顾瘸子:“你要是没想害牛小姐,那个大笤帚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
话说到了这里,我就明白了。
顾瘸子察言观色,嘴角一勾露出了个很冷淡的笑容:“你的脑子倒是不算慢,看来你已经想出来了。”
没错……一早我就觉得有点奇怪,那个大笤帚其实完全可以直接进牛小姐家,可它却没有,只是在外面跟疯了似得敲门。
现在照着顾瘸子这么一说,这就解释的通了,他是知道牛小姐将要遇上危险,是故意用大笤帚来吓唬牛小姐,想把她从房子里面给吓出来的。
“这么说,你还是一片好心?”
“废话。”顾瘸子说道:“牛小姐那个脾气你也看见了,我要是跟她说人话,她也是不可能跟我说人话的,不出这种下策,可未必管用……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这该她受的劫,别人怎么想法子,她也躲不过。”
一边的老果头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跟着点头:“还真没错,她油盐不进啊!”
乍一听是没毛病,你要真跟牛小姐说,你们家房子有危险,你可不能住啦!她保不齐就能一口唾沫吐在了你脑门上:’你这个穷逼就是嫉妒我住这么好的房子,还闹鬼,闹你妈!’
我连忙问道:“可有点不对啊,你真想把她吓出房子,何必把她的狗给勒死?”
我就是通过那个狗的惨死,才判断出来,那大笤帚精是有杀心的。
顾瘸子这会儿已经吃了一个鸡腿,正想吃老果头那鸡的腿,被老果头给护住了,他有点遗憾的咂咂舌,这才接着说道:“那狗?这事儿你可不能冤枉到了我头上,我那笤帚虽然挂了人魂,可也只是让大笤帚能行动,可不能杀生,杀狗的凶手另有其人——一条街上这么大,那天晚上,那个狗又叫唤个没完,谁忍不住了动了这个黑手,就不好说了。”
卧槽,这样就说的通了——那个大笤帚的动静,只有户主牛小姐自己一个人听得到,但是狗叫人人能听到,牛小姐那天晚上吓的魂飞魄散,也不敢探头,真进来个人,她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