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志学还有一个堂兄名叫杜志武,他就是卢玫的丈夫,卢云帆的父亲,他们的女儿就是杜鹃。
所以,杜鹃和杜洋是堂姐妹,和卢云帆是表兄妹,他们都是南山度假村的股东,而卢玫和顾玄灵又是妯娌。
这么算下来,南安县的这些大人物都是亲戚,甚至有的还是亲上加亲,都可以通过杜家用一条线连起来,并且都和南安县这个地方有不解之缘。”
李伟心思缜密,虽然听得晕头转向的,可还是发现洛霞遗漏了一个重要信息,问道:“这个杜志武目前从事什么行当,既然是卢玫的老公,肯定不会是个普通人吧。”
洛霞说道:“你以为我是忘记交代杜志武的职业了吗?我是要从他身上引出杜家飞黄腾达的秘密。”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说实话,素云为了搞清楚杜家这三个兄弟的背景,确实花了不少功夫,事实上,杜志武这个名字也只局限于南安县,江州市的的人就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不过,在江州市官场上有个姓鲁的大家都熟悉吧?”
赵双全神情微变,惊讶道:“莫非你说的是省委副书记、省政法委书记鲁盛?他难道和杜家也有关系?”
洛霞说道:“起码有姻亲关系,据我们了解,杜家三兄弟里面,杜志武和杜志春是亲兄弟,杜志学和他们是堂兄弟。
杜志武和杜志春的父亲名叫杜康,当过兵,参加过抗美援朝,转业之后和一个姓鲁的女人结婚生子,并且在南安县定居,前几年已经去世了,而这个姓鲁的女人就是鲁盛的姑妈,名叫鲁中羽,她是鲁盛的父亲、曾担任过江州市市委书记的鲁中岳的亲妹妹。”
李伟惊叹道:“我操,洛队,今天你算是给我上了一课,没想到我们江州市官场的官员竟然都是一家人啊,甚至还能扯到省委,如果不调查,谁能想到这么复杂。”
张素云嗔道:“不许说粗话。说实话,我查到的还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谁能保证他们的后代没有联姻?这么发展下去,最后恐怕没有人再能搞得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
赵双全似乎也吃惊不小,怔怔地楞了一会儿说道:“你还没有说这个杜志武究竟在什么地方。”
洛霞笑道:“接下来就简单了,这个杜志武学习龚朝闻,后来随了母姓,如今名叫鲁志武。”
赵双全吃惊道:“你说什么?鲁志武?难道他是……”
没说完,愣在那里不出声了,好一阵才嘀咕道:“怪不得,都说他是老革命的后代呢,原来他老子参加过抗援朝。”
李伟好像才反应过来,吃惊道:“哎呀,鲁志武,莫非就是省公安厅副厅长鲁……鲁厅长……”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没声音了。
{}无弹窗段碧书一听,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最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气哼哼地说道:“我明白了,她要么是瞪着让我退休,要么就是想让阿凝退蓝裳,这样就能满足八把钥匙,八个蓝裳的数目了。”
戴明月瞥了周钰一眼,说道:“这不过是周大夫的猜测,毕竟戴明蓝加入蓝裳也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有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段碧书哼了一声道:“师傅什么时候说过空话,她说戴明蓝是明天的蓝裳,那就肯定是明天的蓝裳,周大夫的猜测完全合情合理。
师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几乎都能猜到她以什么理由把阿凝赶出蓝裳组织,到时候再以我年纪大了为借口,收回我的钥匙,这样一来,她可不就一统天下了嘛。”
戴明月笑道:“大姐,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看,这酒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还不定说出什么话呢。”
段碧书盯着戴明月说道:“明月,你虽然是她的女儿,但从来没有让她省过心,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即便我退休,她也不会让你成为八大蓝裳之首。
说不定反而是林湘戴明蓝这些小蹄子得势了呢,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啊,难道我们就这么窝窝囊囊地退出蓝裳组织吗?”
戴明月犹豫道:“玄月师太年纪大了,现在也听不进我们的意见,你说怎么办?”
段碧书说道:“师傅听不进我们的意见那是因为我们两家总是互相掐,实际上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就像周大夫刚才说的那样,她给我们一个蓝裳的名额,看来又是想挑起我们的争斗,说实话,周大夫要不说,我们恐怕又要为这个名额伤了和气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在一些关键问题上互相支持的话,凭我们两家的实力,还有谁能跟我们抗衡?到时候师傅也不得不停我们的,起码现在我们还有发言权,如果再一味的忍让,恐怕就来不及了。”
周钰说道:“这还不够,玄月师太的不可能被你们压服的,她也不是那种轻易能妥协的人,所以,我们也不能硬来。”
段碧书现在好像对周钰另眼相看了,急忙问道:“周大夫,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我知道你是明月的人,而阿凝和明月之间也一直磕磕绊绊的。
但眼下可是我们团结一致对付外人的时候,俗话说打断筋骨连着皮呢,我和明月毕竟为蓝裳组织的元老了,难道就这样被人随意摆布?”
周钰点点头,说道:“这事我跟明月也商量过了,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怕你和戴凝不配合。”
段碧书一摆手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在这种时候,我们不能再窝里斗了,阿凝也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我相信她会顾全大局的。”
周钰一口喝掉了杯中酒,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一起合计合计。”
与此同时,在距离戴明月家几条街的一家中档宾馆里,赵双全和几个属下也正在讨论着案情。茶几上还有半只烧鸡,几碟小菜,一瓶当地的土酒已经快喝完了,每个人看上去都有点郁闷。
李伟干掉一杯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恼火道:“我就奇怪了,这案子怎么越查下去头绪越多,似乎每个案子都互相牵连,可又找不到具体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