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晒着,清清的河畔里,水清草绿,非常舒服。
这里的水比起a城的水清多了,水质环保也比国内好多了,直到觉得肚子很饿了,这才想起了要去买点吃的。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竟怎么也开不了机,原来昨晚因为伤心竟然忘了充电了。
隐隐的,似乎听到有叫“清竹”的声音,她抬眼望去,看到远处有个人影在朝这边走来,看到那飘逸伟岸的身影似乎很像是阮瀚宇的,怔了下,可又不敢相信。
他不是陪着张芷晴正玩得开心吗?怎么会到这边来找她呢!
想了想觉得很可笑,又觉得不可能,嘲笑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了还在自作多情。
很快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似乎还喘着气,显然走得很急。
扭过头去,抬眼就看到阮瀚宇满脸绯红,额头上的青丝湿乎乎的贴着白哲的肌肤,显然出汗了,正朝着她大步而来。
而且,脸上满是愠怒,有焦急之色,见到她的瞬间似乎能看到他眼里射出来的那道亮光,只是很快就被愠怒掩盖了。
“女人,你什么意思?一个人就这样走了,害我到处找,很好玩吗。”他疾步冲过来朝她怒吼。
而且阮瀚宇的怒气可没有完,死女人,让他在这附近找了好几个小时,他想只要是个人都会发狂的,这个女人,太不让他省心了。
木清竹被他的狂怒震住了,很快心里是无限的委屈,他莫名其妙地冲上来就吼她,当她是什么!
她也是人,也有尊严,不是因为他强势,有钱就可以随意污辱她的。
“阮瀚宇,你凭什么指责我?我有责任与义务陪着你泡妞,替你们拿东西吗?不要以为你有钱,就可以在我面前无限的为所欲为,告诉你,我是不会屈服的,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的玩物。”所有的委屈喷涌而来,木清竹情绪也难控制,彻底暴发了,她泪流满面,大声反抗,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因为激动胸脯剧烈起伏着。
看上去是那么的伤心与失望,落寞!
她的表情让阮瀚宇呆愣了,从没有见到过她如此委屈,伤心过。
满心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心里竟生出一丝疼痛来,那是对她的疼爱与怜惜!刚想伸过手去拥她入怀,安抚她。
“阮瀚宇,告诉你,现在我爸爸死了,我要替我爸爸报仇,才会来到你们阮氏集团的,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也没有做过对不起阮氏集团的事,你没有任何资格污辱我,告诉你,你看不起我,我也同样鄙视你,只要等我报了仇我就会永远离开你,还有你的公司,再也不会看你的脸色了。”木清竹的理智已经尽失,满脑子都是他与张芷晴亲昵的画面,仰着满是泪水的脸,声音悲愤,“次次都是这样,想找我来发泄就来发泄,看我不顺眼了,想来污辱我就来污辱,当我不是人吗?我也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的玩物,告诉你,阮瀚宇,你没有任何资格污辱我。”
太可恶了,凭什么她就要受他的羞辱,有钱就了不起吗?
从她很小起,他就对她很好,经常带着她玩,处处呵护着她,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感觉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个小公主。
他可以把她宠上天,也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她竟然认为将来会是要嫁给他的,可长大了后才知道他们是表兄妺,是亲戚,完全不可能的。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很气恼,心里总会有莫名其妙的失落,非常羡慕将来不知是哪个有福气的女人会嫁给表哥。
阮瀚宇小时常对她说,别怕,将来要是没人愿意娶你这个小公主,我就娶你,那时的他不懂事,张芷晴竟然信以为真了,就因为这个玩笑话,让她幼小的心灵生根发芽了,弄得她现在还经常走不出这个美好的愿望。
所以看到他结婚时,她哭得稀里哇拉的,不愿意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眼泪一把把的流,直到阮瀚宇安慰她,三年前建议舅舅把她送到美国来读书,也是对自己年少不懂事的那句玩笑话表示歉意,因此他对她很好,很好,只要她提出什么要求来,都会想法满足她。
他对她的宠爱是真的,但也仅仅是对亲妺妺的那种爱,这点张芷晴也是清楚的,毕竟他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在美国接受教育后,她也明白了这种关系,眼界看开了,早走出了阴影。
可看到阮瀚宇,她真的会很亲切,甚至比她的亲哥哥还要亲切,从小到大,他真的把她当作了公主。
“我的姑奶奶,你都多大了,还提小时候的事。”阮瀚宇满脸无奈,苦着脸,叫苦不迭,只要听到她提小时候的事,就会头痛不已,那时是太小了,根本不懂得结婚是怎么回事,可偏偏这个鬼丫头纠住不放。
“告诉你,不准欺负我的嫂子,她,我喜欢。”张芷晴忽然就笑了,笑得天真无邪。
鬼灵精怪的她早就看出来了,木清竹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是谁,早把她当成了情敌,如果猜得没错,她昨晚肯定没睡好,而且有可能哭了一夜呢。
瀚宇哥真有福气,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那么爱着他,竟然还嫌她态度不够明朗,这是典型的不满足心里,他从小到大优越惯了,对爱情肯定也是极为自私霸道的,容不得他爱的女人有丁点不在乎他,这个心里她懂!
不过也可以看出来,瀚宇哥也是非常爱她的。
“人家都未必把你当做妺妺呢,这么快心就向着她了。”阮瀚宇嘲笑。
张芷晴脸红了,没好气地说道:“那还不是为了你吗?”
刚说到这儿往前面一看,不由脸上大惊:“瀚宇哥,嫂子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
阮瀚宇闻言,心中一惊,忙朝前一看,前面人来人往的,哪还有木清竹的身影!
心中一阵惊慌!
该死的女人,跑哪去了!
情急之下,慌忙把车钥匙递给她,急急说道:“芷晴,你拿着东西先回去,我去找她。”
“哼,重色轻友。”张芷晴看到阮瀚宇急急离开的背影,不满地嘟起了嘴,不过看到满地心爱的衣服时,脸上还是笑开了颜。
阮瀚宇一路上寻过去,寻遍了几条街都没有看到木清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