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肤了,全都排满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洞。
“晓风,隔半个时辰,就把他的身体上下翻一翻,记住了,要烤均匀点。”云姑娘对着晓风吩咐道:“我上一边休息一下,烤得差不多了来叫我。”
说着,也不管周围是几个大老爷们围着她,云姑娘扯过一条藤蔓,就翻身上去挂着,如小龙女那样,荡在半空里。
而晓风一直全身贯注地盯着樊天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烧烤摊上的小老板,在很用心地看顾着他的烤肉一样,时不时地还来摆弄几下,给樊天翻翻面什么的。
这特喵地谁能告诉我,人肉加孜然烤还是加十三香烤好?阿呸,他都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樊天暗骂了自己一句:难道自己只能这么着被人摆布着烤来烤去么?
蛇九那里,是指望不上了,上官月跟清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影。
与其等死,倒不如自己拼搏一把。
樊天正要想办法解除自己身上的那些禁锢,就听到晓风的声音懒洋洋地在他的头顶响起:“我若是你,就不会选择轻举妄动。”
还没出师,就被人看穿了意图,这个法子,卒。
樊天真的安静了下来,他是真的想看看,这云姑娘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
又过了大概两个时辰的样子,晓风才停止了翻转樊天的举动,来到云姑娘所停留的那株藤蔓下面,请示道:“小姐,前期工作,已经顺利完成。”
樊天一听,又不淡定了:前期工作,这特喵的还只是前期工作?难道说他们还想在自己身上订出个年度谋划来吗?
“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正在闭目养神的云姑娘,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然后将自己的身体由挂改坐。
她只那么坐了一会儿,然后,转瞬之间,人已经到了樊天面前。
樊天的脑海中出现了当时在扶桑家门口看到云姑娘时的场景,心中感慨:女人还真是多样化的动物,好像身上随时都准备着n多个面具,让人怎么也猜不透她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云姑娘,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樊天动了一下已经开始有点发麻的手脚:“只是在下与云姑娘非亲非故,之前亦无怨无仇,不知道云姑娘如此兴师动众地把我请到这里来,到底有何贵干?”
云姑娘也像那晓风一样,慢慢地弯下腰来,视线与樊天的齐平:“想知道?”
樊天点点头:“就算是死,也得让人死得清楚明白吧。”
“你怎么不觉得,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与你合作呢?”
“云姑娘,你就别开玩笑了。一来,我就是个小渣渣小透明,这从我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就被你们架在火堆上就可能看出来;二来,这进入秘境的高人多了去了,就算是排队,也排不到我头上来。”
樊天很认真地看着云姑娘:“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所以,你们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
云姑娘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樊天,良久不语。
樊天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发毛,远远地被挂在那树枝头的蛇九却暗道:完了完了,被这美女蛇给施了美人计了,樊天这回,逃不掉了。
云姑娘不说话,樊天也没有接话的意思。
应该这么说,现在除了跟上官月和清歌,樊天对着旁人的时候,一般都不会说很多话,闷得就跟块木头一般。
终于,云姑娘将自己的视线从樊天的身上收了回来,嘀咕了一句:“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臭皮囊,到底与众不同在哪里?”
因为离得近,所以云姑娘的声音虽然很轻,樊天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这扶桑家人找上他,是有预谋的?
到底是看上他什么了?樊天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好。
“怎么,现在就不好奇到底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了?我突然有兴趣讲一讲了。”云姑娘又看了一眼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