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鸣低声在封游游耳边说:“不用管他,我们走吧。”
他还以为封游游比他还不能忍受这书生的自卖自夸,谁料封游游将他一推,竟和那人称兄道弟了。
“这位秦兄说得有理,封游游这里受教了。”
书生拱手回拜,“姑娘聪慧,实乃可教之才。”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净是些客套话,等周慕鸣反应过来时,二人已经互通姓名并且相约明日再聚了。
封游游再次推开周慕鸣碍事的身躯,问那叫秦子观的书生:“这么晚了子观兄欲往何处啊?”
秦子观稍有犹豫,只说:“早与朋友约好,这便去赴约。”
封游游道:“子观兄若是方便,可否带我二人同去?夜已过半,我们无心睡眠,若有好友相伴,今夜必不乏味。”
周慕鸣眉目深深,看着秦子观对封游游说:“这人吞吞吐吐,要去的地方定不是什么正派场所,我们还是洁身自好,不与他同流合污吧。”他现在已经把秦子观当情敌看了,说话句句如刀,一点不留情面。
秦子观待要反驳,却觉囧迫,他欲往之处确实不是什么正派场所,尤其不适合封游游这种女子。于是他语塞沉默了。
周慕鸣道:“看,默认了吧,我们还是走吧。”
封游游这下好奇了,这世上的正派场所她都没去过几处,更别提不正派的了,她急问:“子观兄要去什么地方,大可大方一说,我不是那迂腐死板之人,不会因此低看你。”
秦子观也不是个扭捏之人,便如她大方坦露:“便是前方的真意楼,楼内的忘言姑娘是秦某的风尘挚友,秦某便是去看望她的。”
“真意楼?”封游游望向那灯火通明的楼阁,“这名字雅致。”
此时周慕鸣冷哼一声,对于“挚友”二字不甚赞同。
封游游回头瞪了他一眼又对秦子观道:“子观兄不必顾忌,我和这个周慕鸣都是江湖中人,没有你们文人的那些讲究,如若方便,便求同往,还望子观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