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谷没有如张玟所想那般气急败坏,而是御剑不疾不徐向他们飞来,“陆五姑娘进境飞速,吾等望尘莫及。”
“好说,好说。”陆珍挺起胸膛,挑眉问道:“你近来没鼓捣自创符?”
“没有。”万小谷脚下桃木剑停在丈许开外,“自创符太过耗费心神,有那功夫不如去小宽巷走一走,看一看。顺便再到万利赌坊下下注。”
“怎么?你也赌我年前必死?”陆珍目露轻视,“你就这点子心胸?”
闻言,万小谷哈哈地笑了,“陆五姑娘风趣更胜从前。”
张玟不由得蹙起眉头。陆五姑娘跟姓万的有来有往聊的挺热络。怎么越听越不像死对头,倒是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可……悬天派被陆五姑娘祸害的不轻,身为大护法,姓万的如此做派与叛徒无异。
思量间,眼前突然闪现出一抹精光。张玟心尖儿打了个突儿。定睛细看,不由得怒气横生。
好个上不得台面的悬天派大护法。跟陆五姑娘聊着聊着,居然甩出道符。连声招呼都不打。他可真不懂事!
陆珍丝毫不觉惊讶,气定神闲挽起剑花。
一个接一个,非常漂亮。
张玟肩膀松松垮下来,心里着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陆五姑娘自从得了金光法剑,就落下毛病了。
大敌当前必挽剑花。
咱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喜欢活动腕子。
唉!挽吧,挽吧。反正不耽误正事就行。
挽罢三个剑花,万小谷打出的黄符已然到在陆珍面前。
意思不明的咒决自万小谷口中徐徐念出,但见精光闪过,一直偌大的黑犬自符纸中挣脱出来,血盆大口之中獠牙尖利,径直向陆珍面门咬了过去。
嘴巴那么大,牙齿那么尖,还不得把脑袋扯下来?
好个悬天派大护法。他这是下死手啊。张玟慌张的喊了一声,“小心呐!”
他就说嘛。好好的挽什么剑花?有那功夫不如甩道符,错失克敌良机,能把小命搭上。
陆珍依旧不慌不忙,胳臂一抖,金光法剑脱手而出,朝万小谷心窝刺去。
万小谷见状仍旧继续念诵咒决,但身形却是微微晃动,显然心绪不稳。扑向陆珍的黑犬因此而略有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