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春嫌恶的“咦”了声,“你这粉不行。哪儿买的?汗水都经不住,涂来干嘛?明儿去我屋拿两盒孙春岭他们家的扬州香粉回去用。我跟你说,孙春岭的粉就是好……”
啊?都火烧眉毛了还惦记香粉的事儿真的好吗?
金孝泽苦着脸,一个劲儿点头,“是是,您说的都对。我明天就抹您屋里的粉。”
金喜春猛地住了话头,挑起眉梢,“你方才说,那位爷没了?”
哎呦我的天!俩人面对面说话,难道不是一边说一边入了对方的耳朵吗?
怎么着,还得耽误一会儿才能听见?
金孝泽肩膀松松垮下来,“是啊,是啊。没了。您快拿个主意吧!”
金喜春略加思量,转身就往寝殿走,“郑神机使,出事了,出事了!阮侧妃把凉王世子也给掳走了。”
啥玩意儿?
掳走俩人?
郑琨打开寝殿大门,挺身而出,“她这是好日子过够了啊!”
金孝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点跟不上金喜春和郑琨的思路。
凉王世子的确没了,可……真是阮侧妃干的?还是趁乱逃出宫的呢?
郑神机使更绝,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跟阮侧妃搭伙儿过过日子似的。
他原本以为伺候皇帝累心,万没想到听郑神机使说话更累。金孝泽用帕子把脸上的水粉全都擦了。
黑就黑呗。这糟心日子他也过够了。
郑琨兴奋的朝朱迎槐招招手,“走走走,又来正经差事了。”说罢,方才想起自己身处深宫,而不是神机司。念及此,兴奋的神情转瞬即逝,变为沉稳大气,仙风道骨的郑神机使。
都是人才啊。
金喜春和金孝泽惊叹于郑琨变脸速度之快,衔接之自然的当儿,郑琨和朱迎槐已经收拾好应用之物,出了寝殿。
“幸亏我带着不少黄符。”郑琨拈起胡须,对朱迎槐道:“满够用。”
朱迎槐拍拍腰间鼓囊囊的荷包,“我这也有。光是斗甩符也能斗他个把时辰。”
“……”
金孝泽和金喜春对视一眼,缄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