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陈设简单,但是十分整洁。由此可见那俩小黄门是勤快人。趁空闲洗衣裳应该也是真的。
甭管小金信不信,反正他信了。
郑琨谨慎的踏着罡步,朱迎槐紧随其后。两人走到屋子正中央,停了下来。郑琨眉头紧锁,转而看向反扣在桌面上的铜镜,“这面镜子……有点古怪……”
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想要去拿,被朱迎槐一把握住手腕,“师父,您先别急,容徒儿用符探探虚实。”
不能仗着自己是术士就全无顾忌。万一有个闪失……
神机司还怎么在东华门立足?
嗯!
怪他。
不该小破手欠欠儿的。
郑琨缩回手,沉声对朱迎槐道:“你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为师很是欣慰。”
师父多久没夸他了?
朱迎槐眼眶泛红,“全赖您教导有方。”从荷包里抽出符纸,跟郑琨向后退开三步,“师父,我这道是自创的情非得已探探探,您帮忙掌掌眼。”
“慢着!”郑琨严肃的望着朱迎槐,“你有心上人了?”
啊?
心上人?
朱迎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啊。”
闻言,郑琨板起脸孔,“那你干嘛给自创符取名叫情非得已探探探?赶紧改了。就叫……”稍作思量,继续说道:“就叫插翅难逃查查查,怎么样?”
朱迎槐忙不迭点头,“都听您的。”
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名字而已,无所谓。
朱迎槐定定心神,“师父,咱这回动真格的了。”
郑琨颔首,“动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骡子?马?这道符是不是叫叫插翅难逃骡骡骡或是插翅难逃马马马更为恰当。
朱迎槐腹诽着甩出黄符,掐诀念咒,黄符化作一道精光倏地没入铜镜之中。
成了!
朱迎槐信心倍增,念诵咒决的声音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