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点头应允。
祖孙俩用完粥,漱了口。元和帝指了指奏折,对宋琛道:“你念。”
宋琛随意抽出一道,将其展开,不由得皱了皱眉,元和帝见他面色微变,问道:“何事?”
“这……是祁丰年上的折子。”宋琛眉头皱的更深,面带不解,“他上折子作甚?”
元和帝抿唇冷笑,“不甘心吧。身为阁老大人的乘龙快婿,自然想往上爬。”
“阁老大人已成昨日黄花了。更何况他能自保就已经不易。居然痴心妄想,荣升高位?他也太贪心了。”宋琛调侃着,视线落在纸面,“汤昭曾经的左膀右臂到在京城,想要对您不利?”
这……可能吗?
即便是汤昭身边得用的人,凭他一己之力能做什么呢?漫说是对今上不利,就是在京城闹出点动静,也不容易。
祁丰年想升官想疯了才会利用如此蹩脚的借口邀功。
宋琛不屑的摇摇头。祁丰年真就是蝇营狗苟之徒,丢尽了读书人的脸。甩手将折子丢到旁边,看都懒得再看。
元和帝眼角余光扫到奏折上的只言片语,略加思量,对宋琛道:“我乏了,你回吧。”
宋琛本也没想多做逗留,赶忙起身告退。元和帝给金喜春使个眼色,金喜春笑容可掬,“天儿都黑了,奴婢为您掌灯。”
在宫里,能让金喜春掌灯的除了元和帝就是宋仪以及宋琛。
这是脸面。
宋琛当然不会拒绝,与金喜春一前一后出了寝殿。
待到殿中重归宁静,元和帝拿起祁丰年的奏折认认真真看起来。
……
金孝泽在宋彦居处外面寸步不离的守着。不时高声问一句,“孙神机使,您还好吗?”
直接问他“死了没”就得了。他饿着肚子能好吗?
“好!”孙恪莫可奈何的答道:“老郭也好着呢。气儿喘的匀溜,就是脸又白了点。不过您放心,捱到明天还是可以的。”
“能捱就成。”金孝泽捏着袖子印印额头,“有您照顾郭神机使,那是再好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