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该回去给李顺准备后事了,我看你该想想自己的后事了。”保镖说。
我强笑一下:“别把话说的太早,今晚你自己能活命就不错了。”
保镖笑了下:“我知道你今晚是不想出人命的,我也不想……只不过,我没有料到你安排的如此周密,我的每一步进攻计划,都正中你的圈套……看来,我低估了你的能力!”
我说:“我没有什么能力,只是你太蠢了。”
保镖低下头:“是的,我太蠢了,我没有你聪明……我承认,在这个战场,我失败了……似乎,我该感谢你手下留情,没有将我的人打死一个,没有赶尽杀绝!”
我说:“彼此彼此,似乎我也该感谢你今晚和我出招的时候没有下杀手!”
保镖说:“我该回去复命了!”
我说:“估计白老三不会奖赏你!”
保镖抬起头:“白老板要的是整体的胜利,局部的失败,未必就能决定整个战局!我看你还是别笑得太早了!”
我此时以为保镖还是在拿金银岛上的李顺来说事,虽然我的心里有些担心,但当然不能在保镖面前表现出来,笑了下:“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了,你100个人没打过我这里的50个人,在岛上,同样也不会以多取胜。”
我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带着侥幸心理在安慰自己,除了带着侥幸心理,还带着赌博的心理,我赌李顺能赢。
当然,此时,我不知道我的赌会不会赢,我希望能赢。
保镖冷笑一声:“岛上……岛上你们不会赢的……岛上你们不会赢,岛外我看也未必是全赢。”
保镖的话似乎话里有话,我一时没琢磨透他的意思。
我也没心思琢磨,此时,我开始担心李顺那边了。阿来那天自残受的只是皮肉轻伤,根本就不会妨碍他参战。他亲自出马带人去围攻金银岛,李顺到底会怎样迎敌呢?
“你走吧,走晚了,或许我会改变主意的!”我说。
保镖又看了我片刻,然后点点头,叹了口气,接着转身快步离去。
“我们赢了,敌人夹着尾巴逃跑了。”队伍开始欢呼起来。
“易哥,还有不少烟花。”队长看着我。
“放——”我面无表情地说。
“放烟花,庆祝胜利,迎接新年——”队长大叫一声,边跑过去合上了电闸。
工地又开始灯火通明。
大家把工棚里的烟花都搬出来,点燃……
五颜六色的烟花腾空而起,夜空里绽放出美丽的火焰。
我逐个查看了伤者,还好,都不是致命伤,但是都在流血。
我安排人简单给他们包扎了一下,接着就火速送到医院去。
然后,我立刻和其他5个地方的带队头目联系,得知他们也刚刚打退进犯的百老三的人,每个地方都有人负伤,但是没有死人。伤者都正在送医院。
我松了口气,没死人就好。
“这次都是易哥决策英明,指挥得当,我们以微小的代价换取了重大的胜利,可喜可贺啊!”队长开心地说讨好地看着我说。
我想笑一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此时,我心里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感,只是感到松了口气。
我接好又安排了下工地剩余的人,让大家继续值班做好战备工作。
然后,我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让队长找人马上处理掉。
一切安排停当,我开车就往金银岛赶去。
此时我不知道李顺那边是什么情况,5个人对付阿来带队的50个人,后果如何?
我不知道此刻李顺的命还在不在?
一阵夜风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蛋白质和纤维被烧焦的味道。
第一排的放完信号弹,退后,第二排的人接着接替顶上。
片刻,对方的第二波进攻又开始了……
第二排的人接着又开始释放信号弹,五彩的火球再次平射着飞出去,直扑对方……
对方被烧地一片狼藉,惨叫着再次被赶出了门外。
第二排人释放完信号弹,随即退后,第三排又顶上,将信号弹对准大门口。
一会儿,对方的第三次进攻又开始了,这次他们似乎是投入了最后全部的能够作战的攻击力量,雪亮的马刀在头顶再次发出逼人的寒光,人群嗷嗷叫着再次猛冲进来——
“放——”我再次发令。
灼热的火球再次喷射,直冲对方的进攻人群——
“啊——”
“妈呀——”
对方又发出阵阵惨叫,不少人转瞬身上就着了火,忙着扑打身上的火——
进攻再次被瓦解。
但对方还是有七八个人冲到了施工机械集中的地方,直扑施工机械——
我这时冲四个拿微冲的人大喊一声:“警告射击——”
“噗噗——”四支微冲开始开火,对着对方冲过来方向的地面射击……
子弹有的打到了地面的石头上,发出一阵火花。
几个人立刻停住了,不敢再往前硬冲。
此时,经过锥子扎和火烧,对方进攻的力量几乎已经丧失,能战斗的人员也不多了。
力量的对比发生了转化。
我这时大喊一声:“反击——冲——”
“冲啊,上——”早已按捺多时的队伍发出一阵怒吼,挥舞着手里的铁棍,嗷嗷叫着向对方的残余战斗人员冲去,双方立刻就开始了混战——
对方用的是马刀和短铁棍,我们的铁棍长,近战占优势,我们能打到他们,他们不容易砍到我们。
“乒乒啪啪——”随着铁器撞击的声音,不时发出一阵阵惨叫和怒骂声……
对方此时还有战斗力的人员不过30人,和我们参加进攻的人相当。
战斗进行地很激烈,惨叫声连连响起,双方不时有人倒下……
队长这时也按捺不住了,提起一根铁棍加入了战团。
我没有参战,我的目光一直在混战的人群里找一个人,找对方带队的。
这时,我看到一个高大迅猛的身影在人群里游动,他手里没有武器,但是拳脚很厉害,不时出手出脚将我们的人击倒。
此人是带队的人。
我毫不犹豫立刻就冲他冲了过去,冲到他跟前,立刻就出了手——
在过招的同时,我看清了,这个人是白老三的保镖。
阿来没来,他来了。
好久没和保镖过招了,今晚又交手了。
我们俩闷不作声拳打脚踢对攻起来。
边打我们边移动出了混战的人群,在旁边的空地上继续搏斗。
打了几十个回合,彼此没有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