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锅还这么兴奋？范昌黎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

“哈哈，情报商跟海盗虽然是共生关系，但我们根本不是一个行业，你不理解也正常。以情报商的道德标准来看，如果下面小弟替你顶罪，你必须给与回报。这就像你驾驶星舰战斗，成功的情报商对自己人必然是慷慨的，这会让他拥有无数层防护罩，我就是其中一层。当一个情报商没有了像我这种愿意为他顶罪的手下，那他也差不多灭亡了。”

斑比的话很好理解，海盗相互之间容易背叛是因为背叛成本低廉，除了真正的心腹，老大随时可以抛弃任何人，缺人手的时候随便找个三不管区域挥舞着钞票就有大把的人继续为你工作。而情报商不同，他们需要合法身份，很多情报的获取甚至是以年为单位来计算，需要持续不懈的投入。小弟们掌握着老大太多秘密，只有更加丰厚的利益才会让情报商的手下闭嘴，慷慨就成了他们的必备素质。

“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交浅言深，是有些奇怪。

“因为我出去之后就可以单独发展自己的情报网了，但你也看到了，我这么年轻。在情报圈，年轻就代表着关系网匮乏、情报来源有限。所以我必须抓住一切机会拓展人脉。”

“你眼光不错，我看起来像是潜力股对吧？”范昌黎有些得意，要知道即使是芭芭拉也才在十几年前才拥有了自己的专属情报商，这种互惠关系中，海盗总是被挑选的一方。

“不，我只是不介意在排队等饭的时候发展一个线人。如果你出去之后还干这行，有什么觉得有价值的情报可以发到我的邮箱，我会视情况支付给你报仇的。至于合作？等你拥有了自己的海盗船之后再说吧。”

“我想等你出去，成了一名真正的情报商之后，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比较好。或许有一天你被人追杀，说不定我可以庇护你呢。”

“免费吗？”

“如果你那时候不介意每天也吃这些像大便一样的合成食物的话，我想没问题。”

“哈哈……”两人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情报商是狐狸，海盗是狼，食肉动物之间只会在相互试探、提防的过程中一步步稳定关系、建立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