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汗。
好么,看来还是没人能忍住,病里冒犯了雨茗。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中却在问,那为什么她第二天表现正常,并没有想着报警,或者找机会收拾我呢?
就像看透我的心思,雨茗叹口气,“潮潮,你也许想不通我既然那么后悔那么伤心,为什么没有报复你?”
“嗯,是。”
“因为我起来,看到你专心致志给我做早饭,我还记得好像是煎鸡蛋火腿三明治,还有煮的稀饭,对吗?”
“好像是的,我记不清了。”
“唉,潮潮,你不知道,看到你做饭那一瞬间,我心里的仇恨和郁闷,一下都没了,消失得干干净净!我妈妈活着的时候曾经给我说过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自己不睡懒觉能够为你早早起床做早餐,那他就是真的爱你,就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我笑了,虽然觉得我这个素未谋面,已经身故的岳母,这句话好像有些太武断,不过心里倒是很受用。
便说,“对你好,那是必须的!”
“哼,你少得意!”
雨茗白了我一眼,又说,“潮潮,我想,当时你应该对我有好感,再加上和简约闹别扭的缘故,对比之下,因此那种好感来得更炙热、更突然!但你那时候还没有真正爱上我,甚至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也许心里有我吧,但你却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努力拒绝我,仍然希望和简约重归于好…潮潮,你别急着否认,你是这样的人,我了解你的。”
我…顿时没话了。
老赵的疑问让我的心情有些难受,不想多说关于简约的话题,便道,“我和简约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咱能不能不说这事儿?晚上我们见过梁神医,总算对茗姐病的治疗方案有了一个初步设想。我想最近就开始搜集一些相关资料,通过网络和外地专家取得联系,然后明年上半年,最晚不会超过九月份,会带雨茗去一趟北方。”
“哦,好,好。”
也许我和简约彻底分手的消息让赵笠过于震撼,所以突然变得没有话可说。
之前他曾经无数次听我抱怨过要分手,还陪我多次宿醉,只是这一次,恐怕连他都不会认为我和简约能够重新复合,因为与以前不同,我已经暗示赵笠,我现在有了雨茗…
和好哥们的电话就这样无疾而终,我们似乎都没有多说什么的情绪。
雨茗泡了两杯咖啡,递给我一杯,拉着我坐在沙发上,依偎过来,问我,“潮潮,你还记得第一次来我家的情形吗?”
“能不记得吗?”我有些感慨。
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月,从夏天的尾巴到秋天的尾巴,甚至开始捕捉到初冬的身影,我突然觉得很恍惚,有种刹那芳华的滋味。
“嗯,那你说说,那天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我想起,自己是如何怀着悲痛欲绝的心情来到雨茗这里,就像疯了一样,根本不说话,进来就直奔卫生间,连工具都不用,指甲扣、手指掏,为她清理下水道。
之后,我背上蹭破皮,雨茗为我擦酒精,我却在郁闷和恍惚中,差点玷污她,直到被她胸口那道刺眼的伤疤触动,惊醒,后悔欲绝,主动拨打110投案自首…
这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却已然过去几十个近百天的日日夜夜。
只能说,人生如白驹过隙,不经意间,已百年。
两人沉默着,待了一会儿,雨茗侧过脸,柔软的香唇贴在我的面颊上,轻轻亲吻着。